头顶的帐子上绣满葡萄缠枝纹,间或有生双成对的青鸾,而在榻的头脚处各点了一支红烛。
面具男捧着一套喜服从黑暗中走来,坐在榻沿给她松绑,然后慢条斯理的解开她的衣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甜腻的香味,慕容绿衣手脚发软,只能任人施为。身上衣物一件件被剥落,周身彻骨冰寒,慕容绿衣咬住唇,一双美眸死死的盯着面具男,仿佛要看穿他一般。
那男人从喜服下面抽出喜帕抛在她脸上,遮住她有如实质的目光。
你既胆大包天,却藏头露尾做什么!慕容绿衣想如是说,可惜不能发出声音。
烛光微微里,榻上的美人儿已经一丝不挂,比直修长的双腿之间芳草柔柔,尚不甚丰茂,腰肢纤细不堪一握,傲人的双峰挺立,粉嫩的尖儿如含苞待放的花苞,这一切都象征着,这具身体还是处子。
面具男的手拨弄双峰上的两点,发出一声喟叹,手转为握,长着厚厚的茧子的手抓住一双丰盈肆意揉虐,直到它们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慕容绿衣羞愤欲死,偏偏浑身上下没一处能使得上劲不说,头脑还分外清醒,连昏死过去都只能奢望。
眼泪从她眼角无声滑落,滴在床褥上,洇出一小片暗色。
面具男发现这一点,竟然激动的扯下面具,俯身慕容绿衣脸侧的泪痕,并发出了浑浊沉重的喘息声,一只大手死死按住她的口鼻。
慕容绿衣无法呼吸,喘息越来越急促,脑中昏昏沉沉,如梦似真的掠过了许多被她深深藏在心底的画面。
她想,也许就这么去了也挺好……
外头午时才过,阳光依旧炽烈。
长安城里已经翻了天,兵马司的人按照监察司给的范围正大肆的搜查,惹的人心惶惶。
崔凝从御医院出来,走在朱雀街上都能看见做堆的人在小声议论。
“听说是陆府失窃了,你说丢了什么宝贝啊,竟然如此兴师动众?”
“陆将军府上丢一根鸡毛都是宝贝!别管这么多,当心惹祸上身。”
崔凝闻言不禁一笑,可不是么,莫说丢了一个大活人,就算真是失窃了一根鸡毛,将军府也不能善罢甘休,这不是丢什么的问题,无论丢了任何东西于陆府来说都是丢了大脸。
脸丢都丢了,以将军府的作风,既是咽不下这口气,就不会自欺欺人的藏着掖着。
崔凝想到被掳的慕容绿衣,不禁加快速度。
回到监察四处,魏潜尚未归来,她便坐下将方才在御医院得到的结果仔细写了下来,生怕有什么遗漏。
“崔大人,魏大人接手了将军府的案子,可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
崔凝抬头,对卢仁剑的面上的尴尬视而不见,“案情紧迫,人手自是越多越好,他等会就会回来取些东西,届时定会有事吩咐你。”
“诶,我想了一下最近抄过的卷宗,城西有一片地方失踪了几个女子。”易君如也凑过来,“不知道是否与这个案件有关系。”
“哦?有何疑点?”
长安城黑户不在少数,城西有一大片贫民区,那个地方每天都有人失踪,有的过几日横尸街头,有的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且这种事情一般都由府衙调查,但府衙每个月都会抄录一份失踪人口名单递给监察司备份,这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易君如既然有疑惑,想必是发现了什么。
易君如早有准备,将早上抄录下来的一份名单递给她,“封邑坊附近最近三个月内陆续有三名女子失踪,这个数量对比长安城每天失踪的人数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奇怪的是,这三名女子都是每月十五失踪。”
易君如极擅长归总分类,他所见过的卷宗,都会不自觉的在脑海中分类记忆,因此很容易发现一些藏在杂乱无章中的规律。
早上他只把将军府的事儿当个热闹看,被崔凝无缘无故发作一通之后忍不住多想了一点,竟然真叫他发现点蛛丝马迹。
“昨天是十三……”崔凝沉吟,虽然并不是十五日,但时间上已经非常接近了,歹徒没有延后,只是提前了,他可以先绑了人,等到十五那天再按照原定计划行事……
那他的计划是什么呢?
崔凝脑子里一下涌上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捋了捋之后,心下认为,歹徒很有可能是在进行某种仪式……炉鼎?她搜肠刮肚的想了一遍,不禁问道,“这些女子都是处子?能不能弄到她们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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