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贲上一次见到崔凝，她还跟在魏大人身边打转，如今都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

如此一想，应当只是有人在她经常出没的地方放了一些固定眼

“原来如此！”赵贲恍然大悟，紧接着又问，“那不知大人可能推断出此人身份？”

胡御史最喜欢画田园菜畦，也喜欢菘菜，画缸之中十之七八都是这些，而那人从画缸里抽取的画却恰恰避开这些。我猜他怕别人联想到藏人之处，选画时才刻意避开。”

“书案上的诗词，摊开的书画，桌沿的血迹抹的格外工整，都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布置谜题。开始我以为是谁故意挑衅报复，也瞅着那句诗和一堆书想了很久，以为对方用某种传秘之法给了‘谜底’，就连潦草的字迹，我都以为是故意伪装。后来才发现，原来是我想的太复杂了。

为了确保胡御史的安全，崔凝便留在这里等衙门那边派人过来。

这不是坏事，至少，对方也暴露了自己并没有掌握更多消息。

那么，符远那件事泄露的应该比她散播消息还要早，在她想办法的时候，有人在暗中对她张开了网。

必定是有人一直在监视她和她身边的人，所以在发现崔道郁来找胡御史之后，怀疑胡御史可能知道些什么。

赵贲问出这话，众人看向崔凝的目光各异。

屋内只剩下二人。

胡御史疑惑道，“可是我与令尊在家中的谈话似乎并未泄露，倘若是同一批人所为，对方有本事悄无声息潜入我家将我埋入地窖，偷听也不是难事吧？”

我推测此人学识不高、脑子不会多转几弯，但武功极佳，做事干净利落，这类人主动布局迷惑人的可能性不太高，可能背后有人，我猜想，也许是别人培养的暗卫，或是江湖草莽之类。”

崔凝道，“来人行动利落仔细，在府中犹入无人之境，甚至挖坑移土都不曾留下一丝痕迹，却偏偏在院墙上留下脚印，我猜极有可能是为了误导查案，故意而为。他在书房中留下的字迹凌乱拙劣，专门漏掉的那两句诗可能不是有什么特别含义，只是因为里面有的字笔画复杂，整个房间布局刻意，知道专门避开与藏身地点‘菘菜’有关的画，却不想自己避开的如此刻意，会越发引人怀疑。

崔凝并非怪赵贲办事不力，毕竟不是每个衙门都像监察司那样有底气得罪人，她只是担心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眼下尚未抓到歹徒，赵捕头得禀明上官，多派些人来保护胡大人才行。”

崔凝道，“我身边一直有高手护卫，若有人跟踪，她必然能够察觉行迹，反而若只在固定的地方安插普通人做眼线，会更难以察觉。”

她穿官服出门，常常是路人目光焦点，要让崔平香从中准确辨别出可疑之人确实很有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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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这片刻功夫，她单独与胡御史说了会话。

第441章 被监视

崔凝道，“赵捕头谬赞。”

“崔大人，您方才在屋里看了一会书画，怎么就猜到胡大人被藏在何处呢？”

是啊！

赵贲道，“某正有此意。”

崔凝压低声音道，“若您此次出事与我现在查的案子有关，多半是我被人监视了。”

坊间传言监察司的女大人屡破大案，他还以为是对方是跟着未婚夫赚得名声，原来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崔大人果然名不虚传，某也查过不少案，一时竟都不曾想到这么多。”

胡御史想了半晌，心里有些怀疑自己查符危的事泄露了，随即又否定，若真是那件事，今日从菜窖拖出来的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了。

如果对方早就开始监视，怎么会没有窃听，并且任由父亲将线索带回去呢？

若是监察司来搜查，菜窖里那些坛坛罐罐，管它可疑不可疑，保准会被挨个扒开倒出来瞧瞧里头装了什么，也许根本轮不到她去推断出藏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