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真难耐的呻吟、闷哼，胸口因情欲而泛起薄红，最后在燕迟再次一口咬上来的瞬间忍不住射了出来。他身体紧绷，小腹痉挛般抽搐，燕迟险些按不住他，又将他手腕更加用力地按住，才算把人降服。

从前险些害死挚爱，现在更是直接害死了姐姐。

这是一个奴隶被俘虏求饶顺服的姿势，又或是有罪之人赎罪的姿势。季怀真就这样跪在燕迟胯间。

不带有半分怜惜，冷冷瞪视着季怀真在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痛意中挣扎翻涌。

他已有两年未发泄，几乎是被燕迟一碰，甚至在燕迟碰他以前，仅仅是脱光衣服做戏给殿外的人看，就立刻食髓知味地起了反应。

季怀真被问得茫然一瞬，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想让自己在乎的人都好好活着，至于谁再见不到谁，谁又继续爱着谁，这些在“生死”面前，显得太过奢侈。

燕迟不再看季怀真，而是偏执地盯着前方虚空中的某一点，他不顾季怀真爽不爽，不顾他痛不痛，只一下又一下地以交合之姿发泄着怒意，用最屈辱的姿势将季怀真狠狠桎梏在自己胯下。

痛过头便会爽，爽过头还是痛，季怀真的手垂在床榻上，徒劳无功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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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燕迟茫然一瞬，直至背后传来穿衣裳的动静，才回过神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疲惫。

两年来他将自己变成一块终年不化的冰，一块应当被千锤万凿的铁，不再轻易心软，不再优柔寡断，想通了要什么不要什么，开始有了哥哥和父亲期许的样子，知道什么该舍，什么该留，像苏合，像瀛禾，唯独不像他自己。

季怀真往前一扑，压在自己射出的微凉体液上。

他并未用季怀真的身体发泄，堪堪披着薄袍，任由凉风平息他热汗津津的情动躯体。口中传来淡淡血腥味，他知道那是他又一次咬破了季怀真的肩膀。

在一片漆黑中，季怀真静静发呆，还未意识到虽与燕迟坐得远，可他的身体却不自觉地倾向燕迟那边。

身后跪着的人也随之停下，燕迟松了手，直起身来。

季怀真失神地躺在床榻上，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余光见燕迟披起外袍，还在兀自平复着粗喘。

季怀真想了想，说出的话七分假三分真：“给白雪带走了，此处太危险，他不应该同我一起来。”

他身上罪孽太多洗不清，任谁在他身边，都要跟着一起倒霉。

季怀真一声不吭，往床下一扑，双手在地上摸索着什么，明明衣服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他的手指掠过去，却又向着下一处找寻。

两年来走不出那间晦暗潮湿牢房的，从来不止季怀真一人。

他虽不再吭声，季怀真却随着他冲撞的动作明白了，燕迟在无声质问，问他凭什么，问他为什么。

这是重逢后，拓跋燕迟头一次在季怀真面前失控。

燕迟冷笑一声，又道：“你就不怕自己死在这里，再见不了他？”

想来那门外偷窥的人已走，燕迟一声不吭地坐在床榻边缘，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后，季怀真穿好衣服，与燕迟一起在黑暗中静坐着。

黑暗中，只听得燕迟一下接一下的喘气声。

季怀真哑声开口：“或许没有我，他才更加安全，活得更加自在。让白雪带着他，过寻常日子，比跟着我要好过许多。”

燕迟也没再问下去。他穿好衣服，对

二人一声不吭，谁也不问外面那偷窥的阿苏尔是不是走了。

燕迟突然道：“你……女儿呢？”

二人谁也没有先提起方才那一瞬间的情难自制。

季怀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几经筹谋，竭尽全力，却还是什么都得不到。

燕迟发现了，就将他双手捞到身后来按住。

床榻被撞得咣咣作响，燕迟的东西隔着层衬裤似乎要顶出来般，狠狠撞着季怀真的囊袋。季怀真胸口剧烈起伏，不曾被触碰过的阳具精神抖擞地举着，快要贴上他的小腹。

可一遇上季怀真，那固若金汤的冷漠彪悍下又突然泄出条缝隙来，似乎又变回了两年前那个遍体鳞伤，却依然执着要一个答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