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响起亲嘴时的水声与粗喘，与隔壁二人办事儿时的动静不遑多让。

他的耳朵又更红了些，头埋在季怀真身上深吸了口气，可不论做些什么，都浇不灭体内越烧越旺的邪火。他胡乱撕扯着季怀真的衣服，裸露出哪一处，他就亲吻哪一处。

燕迟突然发了疯般亲吻着季怀真，低头找寻他的嘴，抱着人按在床榻上。

那双臂铜墙铁壁一般将他狠狠箍着，力道之大，似要将季怀真活生生按进身体中与之骨肉相容才算作罢。

燕迟趴在他身上粗喘，知道他在顾忌些什么，二指一弹，运起一道指风，屋中登时暗了下去。燕迟的亲吻又再次落下，他压在季怀真身上，脊背弓起，屋中是暗的，看不分明，只听见他毫无章法，意乱情迷的喘息，季怀真只觉得这是一头狼趴在自己身上。

他给了季怀真最后的机会，哑声道：“睡吧，你先休息。”

话音

一想起这腿是为谁瘸的，那压在他身上的人又是一阵沉默。

上半身被季怀真扒到一半的袄子虚虚挂在腰上，胯下东西再也遮挡不住，硬热滚烫的一根被他扶着往季怀真腿心撞。

他双臂从季怀真腋下穿过，将他抱到床下去。

季怀真面色有些变了，改口道：“要不还是按你说的，回头再说吧。”

季怀真的手摸了上去，掠过一针针刺出的狼毛，掠过狼王那双像燕迟一样漂亮，却又充满攻击性的双眼。

燕迟初时还能同季怀真插科打诨，斗几句嘴，直到摸到季怀真胸口前的箭伤，才变得格外沉默，就算季怀真逗他，也难消心头钝痛之意。

看着季怀真那心照不宣的赤裸眼神，燕迟只以为他下一刻就要拉着自己倒在床上，做最淫靡之事才算痛快，可谁知他却突然抱了上来。

二人搂抱着在床上翻滚，燕迟初占上风，将人蛮横按在身下，一边亲一边顶，季怀真稍一退后，他就不依不饶地追上去。季怀真找准时机反客为主，翻了上去，骑在燕迟身上，将他拽了起来，将他头一仰，亲吻他高高的眉骨。

察觉到燕迟将他上衣彻底扒下，季怀真突然道：“把灯熄了吧。”

亲吻一寸寸往下，落在季怀真心口那道丑陋的箭疤上。

他拉着燕迟又把他拽了上来，二人极其默契地去找对方的嘴巴。

可为时已晚，燕迟早就给过他喊停的机会。

季怀真没费什么力气就挣开了他的手，待袍子一脱，便给眼前景象给震住。燕迟这些年风吹日晒，肩膀又结实不少，特别是背脊，块状分明，极其惹眼，更不提上面盘踞着的威风凛凛，栩栩如生的硕大狼头。

话音一落，便猛地被人抱住了。

意乱情迷之中，好不容易分开，燕迟正要继续追着吻上来，季怀真提醒道：“小声点，这墙薄。”

燕迟没有吭声，而是反复亲吻着那处。

明明看不见他此时神情，可不知为何，季怀真却突然想起两年前初到敕勒川时，头一场祭神会上二人打赌，拓跋燕迟三箭脱靶，输了比赛，却赢了赌约，他唤着阿妙亲吻他时眼中的怜惜。

季怀真整个人被按着胯挤在墙上，腿被燕迟掰开，站不稳的腿便被燕迟一手捞起。另一只空着的手顾不得去握季怀真的腰，只胡乱在他股间摸了几把以作安抚，便一撩衣袍，解开裤袋，危险地抵了过去。

见燕迟这副样子，季怀真又后悔起来，补救道：“我看这床榻也不结实，你大哥那边晃上两下，我们这边就听得清清楚楚。”

季怀真轻轻拉着他的头发往后拽，笑着调侃道：“殿下，轻些，我还是伤员。”

薄，却薄不过燕迟的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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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嘴唇甫一相贴，便如久旱逢甘霖，怎么亲也亲不够似的，燕迟更是野蛮，直接空出一手，箍着季怀真的下巴捏开他的嘴，不顾他是否喘得上来气，不顾他是否痛了，只用这不要命的亲法让季怀真接纳他的全部。

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流在上面，争先恐后，不期而至，季怀真意识到那是什么，就苦涩着笑道：“好好的，你怎么又哭了。”

胯下衬裤往下一拉，燕迟的手就抚了上来，按着季怀真的腿根又搓又揉，继而把人往下一翻，正要摆成跪爬姿势的时候，又听季怀真懒洋洋道：“殿下，臣的腿瘸了，趴不住了。”

季怀真一口一个“殿下”的哄着，却也当真知道如何往燕迟心口上插刀。

季怀真的脸贴着燕迟的肩膀，怔了一怔，突然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机会翻一次苍梧山。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睡的那间木屋，晚上的时候到处窜风，需得把被子掖好，抱着睡才能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