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女的都一样。”余鹤忽然又变得很成熟,他揽着傅云峥的肩:“希望你以后不要遭这些罪了。”
两三年?
余鹤轻咳一声:“是男护士还是女护士啊。”
“干嘛?”余鹤问。
余鹤就着这个动作把傅云峥揽进怀里,手轻轻搭在傅云峥的小腹上:“以后哪里不舒服一定告诉我。”
余鹤满腔都是酸涩的微痛,傅云峥是那样要强的一个人,在遭遇这一切时心灵上的折磨肯定远胜身体上的痛苦,什么安慰的话在这份苦难面前都那样不值一提。
余鹤睡觉习惯不穿衣服,傅云峥却穿着整齐的睡衣,余鹤温热的脸颊贴在傅云峥胳膊上,有点犹豫:“傅先生”
余鹤伺候人的技术实在一言难尽。
余鹤轻而易举地就探听出了傅云峥的意思,原来在傅云峥的计划中,连三年后他做手术时安排余鹤去哪里旅游都想好了。
余鹤将额头轻轻抵在傅云峥肩上:“你下次手术,我会陪着你。”
傅云峥并肩躺在床上。
第31章
“要看恢复,得两三年吧。”傅云峥回答。
余清砚深吸一口气:“微信你也不回。”
余鹤低笑起来,搂紧傅云峥的腰,二人呼吸交错,相拥而眠。
余鹤没有言明,但他们都知道余鹤问的是什么。
“已经好很多了,刚醒来更严重,需要一级护理,那时还不习惯用轮椅,腰上有外伤,只能躺在床上。”傅云峥语气没什么起伏,仅仅压低了声音告诉余鹤:“那时腰椎神经性功能完全丧失,小便失禁,插了好久的尿管,现在好了,是我心里上过不去,总担心会所以才总在腿上盖毯子。”
傅云峥略微一顿,那段过往称得上难以启齿,是傅云峥最不想面对回忆的一段认识经历,可讲给余鹤听居然又比想象中简单许多。
傅云峥垂下眼:“嗯,病重时躺在病床上,就像一团没有尊严的肉,任人宰割,你会清醒着听他们要如何处理你。割开你的气管帮助你呼吸,从你的鼻子里下一根鼻饲管帮助你进食,所有的生命体征都是依靠这那些管子,没有人在乎你想不想活下去,但你必须活下去。”
傅云峥的耳根有点热,他轻声说:“不用你陪,生病的时候人很不好看,也很狼狈,我不想让你看到那样的我。”
傅云峥轻笑起来:“你希望是男护士还是女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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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峥想了一下,很认真地回答:“看大夫,有的护士手稳,下管就不疼,有的就还挺疼的。”
傅云峥转过头,婉拒道:“我生病时脾气会很差,下次手术可能要很久以后了,我在南大洋有个海岛,到时候你先去那边玩,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余鹤终于问出口:“你的病很严重吗?”
傅云峥在黑暗中张开眼:“怎么?”
即便如此,傅云峥仍予以勉励,拿着放大镜找优点:“好,你口哨吹的就很好,特别的催尿。”
余鹤握紧傅云峥的手:“疼吗?”
傅茹兰生日宴结束后没几天, 余鹤又接到了余清砚的电话。
午休时手机开了静音,手机屏幕亮起又暗灭两次,余鹤才发现手机有来电, 他手指一划,接起电话。
余鹤的直白令人难以招架,傅云峥撑着床侧过身,生硬地回避了具体回答:“看你。”
余鹤说:“两个人在一起,总会比一个人好过,难道你又觉得我伺候的不好了?”
余鹤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余鹤问:“很久是多久?”
余鹤笑了:“我又不是你老公, 为什么要接你电话?”
余鹤一下子开心起来,他的开心藏不住,一把圈住傅云峥:“你是说,三年以后我们还在一起?”
自从他
余清砚脾气很好:“余鹤,你怎么不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