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是都还哭得跟这辈子都没打过比赛一样吗。

“一定能进季后赛！”柏渊喊。

“二队那几个，赛场经验不足，实力没你们强，不到万不得已咱们不换人，”柏渊看着大家，转而目光又刻意在季清身上停留一会儿，“但是比赛本来就辛苦，高强度的比赛很难说会不会出现什么突发状况，作为选手，你有权利示意裁判暂停，别硬撑。”

柏渊挥挥手，把所有人招呼到一起：“之前我怎么说的，输也要输得坦坦荡荡！”

李山：“三比零bbd！”

房间里的几个人，忍不住呜咽起来，谷一弦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张嘴就咬，企图抑制自己的哭声；罗锐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后脑勺贴着墙面，闭着眼睛，深深吸一口气，眼泪从眼角滑落到嘴唇上；李山嘴唇绷成一条直线，在房间里踱步掩饰焦虑，步伐却很慢，身子微微发抖。

柏渊思索一会儿，直起身子：“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可能打。”

柏渊一乐，按住他肩膀：“我说你们都别一个个挂着苦瓜脸啊，这不第三轮还没开始呢吗，自信点，平时一个个说全员大心脏，什么事都经历过了连黑粉的网暴都不怕，现在快比赛了倒自己先给自己安排上结局了，几个意思啊你们？”

闻言房间里哭丧着脸的几个人又打起精神来，直勾勾盯着柏渊。

柏渊哭过之后像喝了假酒：“零封bbd！bbd没了咱们就稳了！”

柏渊：“你懂个屁！这个叫自信！”

季清擦干净眼泪之后一边摇头一边拿着保温杯转身去装温开水，温和地对旁边目瞪口呆的队医笑笑：“别理他们，一群疯子。”

说着眼泪又有点要掉下来的意思，季清有些淡然地背过身去，抬手又抹一把脸，而后故作轻松地说：“我们会进季后赛的，我说过，就是死在赛场上也要打进季后赛。”

季清回嘴：“你先别毒奶自己。”

状况外的队医愣了半天：“啊？”

谷一弦正用抱枕擦着眼泪，闻言觉得教练是在说自己，于是当即尴尬地笑出声。

罗锐喃喃：“哎哎哎哎太夸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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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季清抹几下脸，说。

队医难免也觉得有点痛心，没哭，却叹了口气：“你的情况你自己清楚，真要继续上场的话，也许以后就再也不能打职业了，这个代价有多大，你掂量掂量。”

他觉得f太坎坷了，真的太坎坷了。

季清眸光暗了暗，片刻后又抬眸看着柏渊：“嗯，我知道。”

谷一弦悲壮大吼：“一定能进季后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