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瞟了邱路一眼，继续道：“有次他电脑没来得及关，我就看见了某封不知名人士发来的邮件。”

“你有什么权利干涉我们的事！凭你们是旧识，还是凭你那见不得光的暗恋啊。”

苏嘉涵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肩膀耸动着，表情无不夸张。

苏嘉涵永远记得那天翻到兰思扬和邱路那些合照时那种感觉，因为偶然间偷听到杨玉诚和邱路的对话，他便跑去翻相册，终于在一张相似度高的相片中找到了当年还比较青涩的二人。

“开始我以为一切都完蛋了，好笑的是我看完兰思扬的回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听你的。”

“只可惜啊。”他摇摇头，阴阳怪调：“我发现得晚了一点，但直觉告诉我对面就是你，等我看到的时候，兰思扬已经回复过你了。”

那时候苏嘉涵也以为兰思扬是不介意的，直到后来他才发现，兰思扬并非不介意，只是对他信任多而已。

邱路目光凉凉，“你该吃药了。”

“那次我和思扬吵架不小心起了摩擦，他桌上那个软膏，也是你让杨玉诚转交的吧。”

喜欢吗？这件事先没跟正主说，看来倒是要先跟情敌摊牌了。

苏嘉涵逐渐笑累了，慢慢从回忆中脱神，忽然猛着一股劲地冲上前拽起邱路的衣领，死死地盯着他。

即便没有任何语言，苏嘉涵却也依然受不了他这种看垃圾般的眼神，邱路比他高出一些，加上现在这种角度，尽显藐视。

苏嘉涵轻飘飘地道，“你也喜欢兰思扬吧，邱路。”

邱路好整以暇地听完，大大方方承认。

“是我的，但兰思扬不知道。”

邱路眸光微动，神经在敏感地听到这些字眼时候跳了下。

苏嘉涵愤愤地松开他，啐了一声。

“别不承认。”

邱路降下眼皮，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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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因被说中事实而表现得异样，也没有挣脱，反而顺着苏嘉涵的动作，下颚轻抬，眼睫搭着，自然瞥下一点视线。

邱路没乐意同他争论，有些想笑。

现在想想还是后悔，竹马对天降这种剧本，他万万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当然。”苏嘉涵梗着脖子，底气十足：“当时我还在他身边，他如果知道是绝不会收的。”

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苏嘉涵眯起眼，减缓语速：“我最讨厌你这副清高的样子。”

“你敢说你没用一点心机吗？”苏嘉涵冷笑了一声，“我反正是不信的，你跟杨玉诚串通起来那点伎俩，我一清二楚。”

邱路猝不及防，但也反应极快地稳下重心，没被他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