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路笑了，这次是真笑了，“嗯。”

“都过去了。”邱路平静地看着他，在等他后面的转折。

“小然，你还能接受我吗？我一定会很温柔，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们的第一次。”

邱路犹豫片刻，点头，面上绽开一抹笑。

这样无所谓的表情，落在池亚风眼中，就是很自然的邀约，诱惑十足。

在池亚风眼里，兰思扬就是个伪君子，邱路后面那句佐证可谓是打消了他所有的顾虑。

忽然他想到什么，面上散去的乌云重新回聚，“你跟兰思扬……”

“是啊，都过去了。”池亚风干干地笑着，似乎也是在说服自己，“而且。”

“是我不对，你那个时候还是未成年，你还那么小。”池亚风忙服软道歉，一个对不起接着一个对不起。

邱路：“当年的事，我……”

“但我不一样！小然。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暴露给你，我对你坦然，甚至坦然了我对你的欲望，我对你毫无保留，我对你的爱，这么多年，都不曾变过。”

池亚风仰着头，乞求地看着他：“我太害怕失去你了，过了今晚，你是我的人就好了，行吗小然，慢慢接受我，啊……”

“等等。”近在咫尺的距离下，邱路叫了停。

池亚风很会偷换概念，实际上这些年，他都是铁打的床流水的伴，大多都是按照邱路的模样找的替代品，甚至连最后勾搭上手的苏嘉涵，都有三分邱路的影子。

池亚风沉醉在自己的忏悔辞中，邱路一直老老实实听着，未做反驳。

池亚风本就是疑心很重的人，但邱路这话说得就是给人信服力很强。

池亚风瞳孔有半秒失焦，邱路那张脸，离近了越看越漂亮，不笑的时候不可亵玩，笑的时候让人色令智昏。

“没做过。”邱路坦然答着，迎视池亚风的眼睛；“我们没做过，刚确立关系没多久，他并不是一个着急的人。”

池亚风把手搭在邱路的腕上，按着那绳子，“这个东西，我们就不解了，好么？你委屈一下，等过了今晚，我一定让你自由活动。”

我们，而不是我。

“谢谢！谢谢你小然！”池亚风狂喜，嘴唇直接靠了上来。

果然，他道完歉后又开始了老一套的陈词，“我时常庆幸我没有做到更过分，没有突破那层底线，以至于还可以让你恨我的空间，留下一点余地。”

“对，也对。”池亚风眼角滑过一缕轻蔑，“他一直都很能伪装，狐狸尾巴不早露出来，也是怕在你面前形象崩塌。”

邱路的样子像是在回答没吃饭一样平常，眼神不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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