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他对上那双漆黑无光的眼眸，电光火石间，恍然明白过来。

两人走远了，纪苏站在原地，不敢回头去看顾昭的脸色。

纪苏：“……”

纪苏瞬间头皮发麻：“学姐——”

纪苏正要把人拉到一边去说，顾昭又开口了：“裙子是在哪里买的？”

“你送她的裙子，是在哪儿买的？”冷冰冰的嗓音还是响了起来，“我给我的网恋对象，也买过一件一模一样的裙子。”

顾昭没回答他，唤道：“纪苏。”

“是吧？好看吧？”林妍没注意他的异样，指尖拈起裙摆展示道，“这条裙子还是纪苏——”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走了，纪苏无意识咬住下唇，努力在心里组织解释的语言。

顾昭知道了，什么都知道了。

顾昭脚步一顿：“带路。”

纪苏第一反应是他要带自己去哪个没人的角落狠狠揍一顿，反而小小松了一口气。

纪苏慢吞吞地转过身，试图蒙混过关：“其实那件裙子……我是在一家实体店……”

他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这段时间里，对方不过是在看着他胆战心惊地演，如同看一位演技拙劣的演员，只等着他什么时候露出致命的破绽。

顾昭看着他，冷声反问：“你觉得你能挨我几拳？”

纪苏脱口而出：“音乐社。”

林妍并没有看懂纪苏的眼神暗示，如实回道：“这件裙子不是买的，是纪苏送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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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条裙子不错。”

此时坐在一旁的乔锦终于反应过来，这位应该就是那个传说中被渣男骗财骗色的学姐。

周阳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表情，但还是依言站起来：“行，那我就先回宿舍了。”

“学姐！”纪苏急急打断她的话，“学姐，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要跟你说。”

顾昭起身：“跟我走。”

下一秒，顾昭又问：“你给我弹的那首钢琴曲，是在哪儿弹的？”

“啊？什么？”周阳想明白其中的联系，不敢置信地问道，“所以刚刚那个女生就是你的网恋对象？”

想通这点后，纪苏就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浇下来，冷得他打了个寒颤，什么狡辩的话也说不出口。

“周阳。”顾昭开了金口，“你先回宿舍。”

“啊？”纪苏跟着停下来，语气小心地问道，“你不是要带我去角落里，揍我一顿吗？”

“学姐，我叫乔锦。”他猛地起身，热情地将人往外引导，“来来来，学姐我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林妍愣了愣：“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