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纪苏乖巧应声，却偷偷弯起了唇角。

顾昭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眼眸低垂，凝视着毫无防备地睡在沙发上的人。

纪苏立即睁开双眼，从床上坐起来：“我醒了。”

纪苏闭上双眼， 脸颊无意识地蹭着柔软的枕巾， 鼻尖嗅到一股冷冽又好闻的木质香， 跟顾昭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只不过淡了许多。

夜深人静，睡梦中的纪苏翻了个身，彻底被沙发前那道高大的阴影所笼罩。

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在自己的枕头上来回蹭着，像一隻迷迷糊糊的小猫，毫无防备心，又乖又漂亮。

两条又长又直的腿随意交迭着，黑色短裤长度不够，露出一点嫩生生的腿肉，在沙发上挤压成一捧雪白。

睡前好好盖在身上的薄被早已滑落下去，纪苏侧着身子趴睡在沙发上，黑色衬衫下摆往上翻卷了好几圈，露出白皙的一截细腰。

顾昭站在门口欣赏了片刻， 抬手敲了下门：“醒了吗？”

顾昭，你是不是怕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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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喉结动了动， 视线微垂， 遮掩住眸中的神色。

“你都是我的。”

顾昭缓缓俯下身体，犹如恶魔般在他耳畔无声地吐字：“不管你是萌萌，还是纪苏——”

原来顾大校草也有害怕的东西，这样好像显得更有人情味一点了。

那是昨天在浴室里留下的痕迹， 明明没有多么用力， 可架不住那一身的皮肉实在太嫩。

“不是。”顾昭矢口否认，冷声命令道，“睡觉，不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纪苏下床， 手指局促地扯了扯衬衫下摆：“那个……我记得我昨晚是在沙发上睡的，不知道为什么……”

那么细的腰，那么窄的胯，即便薄薄的肚子鼓起来，涨起来，即便手心里的人挣扎得再厉害，他也能一隻手就牢牢控制住。

顾昭一推开门， 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他身上穿的黑色衬衫本就宽松， 睡觉姿势又不老实， 松松垮垮的领口从一侧肩膀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雪白的肩头， 肩上竟有一道不甚明显的指痕。

第二天早上， 纪苏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他四下找了一圈，没在卧室里看到顾昭的身影，顿时松了一口气，又倒回床上。

神智倏然清醒过来，纪苏坐起上半身， 薄被也从腰间滑落。

他迷茫地眨了眨长睫，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睡到了床上。

纪苏呓语一声，无意识地蜷缩起纤长的四肢。

光是用视线描摹，就完全可以想象将这双腿紧紧握在手心里的触感。

顾昭抬起眼眸：“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