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笔直的小腿，腿肉雪白细腻，肌肤表层泛着玉一样温润的光泽。

“宝宝，让我看看。”顾昭凑过去亲他，低声哄道，“看看有没有受伤。”

那道眼神分明应该是陌生的，但他却莫名觉得很熟悉……

顾昭“啧”了一声，打开衣柜给他找衣服。

纪苏立即并拢了膝盖，不让对方看。

“出去？”顾昭似笑非笑道，“你身上还有哪个部位，是我没见过的？”

直到有一天，他在练习曲子时，听见窗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不仅见过，还摸过，亲过，每一寸都细细描摹过。

“醒了？”顾昭抬起眼眸，“感觉怎么样？”

这么一说，纪苏才感觉自己饿了，抬手摸了摸薄成一片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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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苏红着耳朵：“我不管，你不许看我换衣服。”

“饿了没？”顾昭安抚似的吻了吻通红的膝盖，“锅里还温着鸡汤。”

片刻后，意识回笼，他发现自己的小腿正被顾昭握在手里把玩。

纪苏本能地想要抽回自己的腿，刚动了动，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疼和涨麻齐齐涌了上来，令人头皮发麻。

纪苏正想起身，忽然想起自己里面什么也没穿，抬手裹紧了身上的薄被：“你先出去，我穿个衣服。”

汽车轰鸣声响起，他忍不住扭过头，目光看向窗外。

纪苏这一觉，睡到了夜里十一点多，醒来时还有些愣神。

顾昭看着他的动作，眼前浮现出刚才肚子鼓起来的画面，喉结动了动。

妈妈在吵架，年幼的他已经清楚“离婚”所代表的含义是什么，他很害怕爸爸妈妈会分开，更害怕他们都不要他了。

他很好奇，但还是没有出去看，只是继续坐在窗边弹奏钢琴曲。

他怎么会突然梦见那么久远的事情，还梦见了一个陌生的小男孩？

纪苏气若游丝地回道：“疼……”

顾昭打开了另一间衣柜，从里面翻出自己的衬衫递给他。

顾昭俯身更挨近了点：“我看看。”

幸好外婆家有一架钢琴，他就整天坐在钢琴前，不厌其烦地练习着同一首钢琴曲。

纪苏收回腿，不小心牵扯了一下酸胀的肌肉，又疼得倒吸了一口气。

纪苏没有力气推拒，隻好半推半地让他查看。

纪苏眼尖地看见里面似乎挂着裙子，但只是一闪而逝，柜门就关上了。

顾昭微微眯了眯黑眸，嗓子很哑：“还好。”

正好一辆黑色轿车经过窗外，车窗里伸出了一颗脑袋，一个瘦得脱了相的男孩，正用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