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不可貌相,但是长成这样的人,你很难相信他们能对社会做出什么正面贡献,尤其还是两张这样凶狠冷漠的脸。
“人住哪儿?”
“公司统一安排住宿……军山路6栋12号。”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程兵脸上。
而老张却像是一下没有了重心,他的手在身后胡乱摸了摸,终于碰到了椅子把手。
他扶着椅子坐下,连续几天的熬夜奋战,这位58岁老刑警的体力已经逼近了极限。
“师父,你不用去了,你在队里待命,另外马上把这个情况向陈局汇报,做并案调查。”说完,程兵的口气马上从柔和变得冷硬,“准备抓捕!大家都检查一下枪。”
办公室响起一片开关保险,退出弹夹,检查子弹,重新上膛的声音。
马振坤也兴奋地掏出手枪,检查弹夹。
几天的辛苦摸排终于要有结果,有的人表情兴奋,有的人稍显紧张,还有向程兵这样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波澜。
“军山路6栋12号。”程兵又确定了一次地址,接着高喊一声。“动!”
粗犷的越野车没闪警灯,呼啸地开出公安局大院,只留下激起的水花。
雨依然没停。
这似乎预示着什么不祥。
车是廖健开的,他往嘴里塞了一块槟榔大嚼,以防打瞌睡。程兵坐在副驾驶目光如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马振坤、蔡彬和小徐则挤在后座。
此刻,就像故意安排的一样,收音机里的点播节目刚好响起:
“听众‘小雨点’为自己当警察的父亲点播一首《少年壮志不言愁》……她说父亲非常繁忙,已经三天没见到他了,她很想他……”
响起的前奏击中了这一车“猛男”最柔软的内心。
蔡彬拍了拍前座:“程队,这不会是慧慧给你点的吧?”
廖健怼了他一下:“你没听人家听众叫‘小雨点’吗?你以为全世界就咱们几个警察啊?”
这话其实说得五味杂陈,但是所有人都笑了。
马振坤在手上啐了两下,拍了拍手:“这时候听这歌,给劲!”
程兵心里也是什么情绪都有。他特意等这首歌放完,才关掉收音机,用对讲机跟其它车的同事布置行动安排。
“喂,老刘,老曹,军山路私建房多,人员复杂,到了路口,我的车一打双闪,就按计划分开走,到达指定地点后再统一行动。一定一定不要挂警笛!”
最后这句话,程兵重复了三次。
廖健看了看后视镜,后面两辆警车没有开大灯,在黑夜中冷静地跟随着。
对讲机里传来老曹和老刘的“收到”,程兵接着说:“尽量不开枪……”
小徐立刻松了口气。
但程兵马上又说:“开枪的时候一定别犹豫。”
小徐刚吐出的气马上又提了起来。
马振坤感受到身旁的小徐似乎在隐隐发抖,他拍了小徐一下。
“开过枪没?”
小徐话都要说不利索了。
“警……警校的时候开过。”
廖健马上反唇相讥:“老马,你这口气搞得你跟神枪手一样,你自己不也是个歪把子,开枪尽往墙上崩,子弹弹回来从我这儿擦过去吗?”
话是开玩笑,车里却没有人笑得出来。
蔡彬淡淡地说:“今天最好一枪不响,平平安安。”
马振坤满不在乎:“那多不解恨。”
程兵给这段对话定了性质。
“刚进三大队那会儿,师父教给我一句话,现在送给你们。”
“咱警察干的事儿是保护人民,保护人民的前提是要先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明白!”
小徐也跟着大家情绪激昂地喊着。
这一刻,他仿佛穿上了防弹衣。
然而,这世上的事就是不以人的意志,或者说是某个人或者某群人的意志转移。
正前方就是军山路路口,廖健开车转弯,一打眼就在氤氲水汽下看到一排排闪烁的警灯。
接着,轰然作响的警笛声传进了车上每个人的耳朵中。
廖健一盯车牌,语气里难掩沮丧。
“二大队的车。”
马振坤一砸车座:“完蛋!肯定把鸟惊飞了。”
小徐不知道该看谁,最后,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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