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继续与江玉珣聊起了“吃”这个话题。
……
流云殿的火墙烧得格外好。
被应长川抓着聊了半晚上天的江玉珣做了一场噩梦。
他饮尽最后一口烈酒,起身缓步向榻上走去。
他话音落下后又过了许久。
半梦半醒间,和应长川聊了半晚的江玉珣忽然如梦呓般开口。
墙壁那边终于传来“嘎吱”一声轻响,似是榻上的人不自觉地翻了个身。
今夜无月,一地的落雪却如明灯一般映亮了整间宫室。
天还未亮,江玉珣蹙了蹙眉忽地一下睁开了眼睛。
救命!
江玉珣用极轻的声音大逆不道地说:“臣早就困了,可是陛下的话实在太多……有什么话我们,我们明早再说好不好?”
天寒地冻间,唯独流云殿还暖着。
逮着熬我算是什么事啊。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寒风吹过惊鸟铃生出一阵叮铃脆响。
不多时便积了小半尺深。
然而就在这一刻,流云殿那一边忽然传来一阵轻响……
本章最无辜: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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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珣的声音穿透棉被与墙壁,传到了应长川的耳边。
流云殿后殿内,应长川再次笑了起来。
直到刚刚惊鸟铃响,将它当成下课铃的江玉珣终于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那双烟灰色的眼睛格外明亮,的的确确没有半点困意。
他轻轻道:“晚安……”
但是身为尚书令,江玉珣仍要与少府手下官员一道核对大宴流程。
梦里他又回到了现代,甚至成了名学生,坐在了口语考场上。
流云殿后殿中,应长川斜倚在悬了壁毯的墙边独酌。
啊啊啊!
它有些闷还带一点鼻音,语调也在不知不觉中拉得格外长。
元日当天百官休息、不问政事。
都怪应长川!
应长川本该放臣子去休息才对,可今日的他却格外贪心。
白日里清润的声音,在此刻带上了浓浓的鼻音。
夜色一点点变深,仙游宫的雪又大了起来。
他到了半夜精力还如此旺盛,为什么不去草原上抓着一只鹰来对着熬,或是抓只夜猫来熬猫?
应长川今晚是失眠了吗?
来自文献
作者有话要说:
险些进入梦乡的江玉珣终于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说了一句非常不符合臣子身份的话:“……陛下今晚不早早睡吗?若臣没记错的话,明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说完,墙那边便彻底没了声音。
伴随着应长川的动作,玄色的幄帐终于坠了下来。
听到这里,只能无能狂怒的江玉珣忍不住张大嘴,重重地咬了怀里的枕头一口。
江玉珣在床上呆坐半天终于一点点缓过了神来。
窗外天寒地冻、大雪纷飞,但屋内的人早不知何时将锦被踢到了脚下。
废话啊!
“爱卿困了?”
“……等怡河引河贯通后,想吃什么应该会方便许多。”
不等江玉珣反应过来,穿西装、打领结的监考官应长川便走进考场,与他在梦里……又聊完了后半夜。
他以前不是只管国家大事么,怎么现在竟然有了闲聊的兴趣。
已将小半张脸闷入被子中的江玉珣忍不住怀疑起了人生。
应长川的精神头也太足了吧……
应长川终于意识到,不是谁都和他一样不需要休息吗!
自己之前怎么不知道,应长川竟然如此喜欢和人聊天?
江玉珣狠狠地捏了捏被子。
时间不早了。
他深吸一口气,心有余悸地盯着幄帐顶上的玄色花纹喃喃道:“……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