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珣没有看到，抱着自己的人忽然皱紧了眉。

榻边的毡帘忽地晃了一下。

认真问出这个问题的江玉珣，直至此刻仍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

话音还没有彻底落下，应长川忽然抱着江玉珣坐在了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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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内的烛火不知已在何时燃尽，帐内一片漆黑。

等等，应长川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

那句话落在并不知晓自己历史结局的应长川的耳朵里，忽多生出了一两分危险的歧义……

方才锢在他腰上的那只手忽然抬起，替江玉珣将一缕墨发撩至耳后。

原本安静的军帐内，随之生出了几声喘息。

完了，应长川该不会是要以实际行动来证明他身体不错吧？

身着绛纱袍的天子忽然俯身，直接将他给抱了起来。

然而听了这番话后应长川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江玉珣的心脏重重地跳动起来，险些就要冲破胸膛。

耳边的溪水声也在这一瞬忽然变大。

应长川究竟想做什么？

好吧……

担心被守在周围的士兵发现，江玉珣强忍着闭上了嘴，甚至于屏住了呼吸，任由对方将自己抱向前方。

直令人面红耳赤。

军帐外到处都是人，星光将大地照得格外亮。

今年冬天闹了白灾，气温比往常更冷回温也稍微慢一些。

江玉珣的眼前只有一道模糊的轮廓，心中的不安与忐忑在这一瞬被黑暗成倍放大。

。

放眼全天下，都找不出有第二个人敢这样对天子说话。

应长川依旧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

“陛下？”

他的语气虽然认真，但此时的气氛实在不对。

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转身看向对方的眼眸，最终却只在应长川桎梏下艰难地扭动了一下，未能顺利调整姿势。

等他缓过神来想起呼吸时，应长川已经将他带回了军帐之中。

他的耳垂在黑暗中泛起了红。

草原上的羊羔可根据产的羔时间分为两种，即冬羔和春羔。

忽有一阵大风吹过，令四周牧草如波浪一般连绵倾倒。

“好啊，”在略显沙哑的声音于耳畔响起的那一刻，应长川忽然于黑暗中吻了上来，“那孤总要先收点利息吧？”

应长川的动作轻得不能再轻，但长发无意蹭过脖颈与面颊而生出的细痒，却莫名使他呼吸一颤。

-

他还想不想要自己的一世英名了！

身体悬空那一刹那，江玉珣下意识攥紧了应长川胸前的衣料。

已经逐渐适应了黑暗的江玉珣看到，应长川一边替自己整理长发，一边认真地看向自己，并疑惑道：“孤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理智上虽知道应长川不是那样无聊的人，但是江玉珣仍一边试着轻轻推应长川，让他放下自己，一边义正词严地说：“达厄王未死，折柔一息尚存，现在仗还没有打完，绝对不是耽于享乐的时间！”

“之前是没有答应……”停顿几息后，江玉珣忽然仰头看向应长川的眼睛，同时理直气壮地说：“那你现在答应我。”

原本只有青草香的空气中，忽然多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在今日之事与气氛的双重影响下。

暧昧的气息在黑暗中滋生。

这一刻江玉珣忽然反应了过来——自己方才的问题，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他的语气非常干脆，简直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应长川忍不住一点一点收紧手臂。

就在江玉珣疑惑应长川为什么还不回答自己方才问题时候。

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受《周史》记载影响仍有些紧张的江玉珣不由真诚地开口道：“臣在想，陛下的身体还好吗？”

直到……

这个问题在江玉珣看来也没有什么不能回答的。

江玉珣：！！！

在小溪旁坐了一会的江玉珣体温变得有些低，抱在怀中格外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