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了一声，默默告退，出门去调查。

“烛龙，你去将聂照所有接触过的年轻女子调查一遍，明晚之前，我就要她们所有人的画像。”

烛龙：……他早该知道，但凡第五滋源在叩扣群八六一七七三三零四欢迎加入扶引遇到和他妹妹相关的事情就会发疯，但没想到会这么疯，明天晚上之前？

他笑了笑，摸摸她的头：“早些睡。”

到第五扶引这边，他竟然想都没想便点头同意了，待送走小瓦，烛龙才问：“你疯了？聂照想杀你，这件事必然不怀好意。”

聂照握紧棋子，不言。

未见烛龙其人，只听一道冰凉的男声幽幽传来，不带一丝感情：“你什么意思？那我先杀了他？”

眷，姜月立马拍着胸脯保证：“我一定会保护好她们的，你们不要担心。”

烛龙不以为意，这么多年，凡是年龄相仿的都被排查了个遍，第五扶引早就习惯了失望，欣喜反倒是一种难得的情绪。

第五扶引喝了些酒，微醺躺在床上，闭着眸子，轻声道：“烛龙，聂照想杀了我。”

逐城是聂照的地界，第五扶引要做什么，自然瞒不过他的耳目，但人多口杂，便是他有心封口，也不能保证他们什么都打探不出来，烛龙取了姜月画像回去后，聂照搓着棋子，在棋盘中落下，吩咐小瓦：“勒然人临走之前留下了许多陷阱机关，告诉第五扶引，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他应当和我一起把这些东西清理干净才是。”

聂照按了按发胀的眉心，深吸一口气。

“找到了?”

他猛地坐起身，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可行。

聂照在京中的消息不好查，但自流放以后，他的活动范围都在逐城境内，他又甚少与人交往，所以当天中午，经过烛龙筛查再筛查，只剩姜月一个人的画像被呈到了第五扶引的面前。

“他虽然对我有杀意，却不敢真的杀了我，最多是警告，小瑾在他心里的分量重到足以让他失去的冷静，竟然被我有所察觉，一但事情败露，他不敢面对小瑾”第五扶引浑不在意，“他要警告我，那我正好也要警告他，是谁的就是谁的，一个没有血缘的人即便想插足，也不过是丑角一个。”

刘方志瞥他一眼：“你心有旁骛，输了。”

“在我提到小瑾的时候，说小瑾后颈有一块月牙的胎记，我敢肯定那个时候他想杀了我，而后我们一直说话，他始终是笑的，虽然他常常把笑挂在脸上，但这么多天接触下来，他可没有一直微笑倾听别人说话的习惯，太虚假了。”第五扶引知道烛龙不会回他，于是自己慢慢说着，一边说一边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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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龙当然不能理解，于是选择沉默。

当天夜里，第五扶引一身是血的被从前方抬回来，聂照在他掉入蒺藜的时候第一时间不顾危险将他拉了出来，因此他身上也伤的不轻，不过还能动，便自己去上药。

他的指尖轻轻在床边有规律地敲击，嗒，嗒嗒，嗒嗒嗒……

他话里话外虽说要试探，但其实心里早就认定，姜月就是他的妹妹。

躺在床上的人轻笑：“你还是这么直来直去，杀了他抚西可要乱了。你说他为什么对我有杀意？”

但他签了十年卖身契，第五扶引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我觉得不是，画像中的人和你长得并不相像。”烛龙提前给他做好预防，以免他过于失望，才慢慢展开那张画纸，画中少女的精致恬静的面容便出现在第五扶引面前。

他见到画像冷静的过分了，甚至还点评道：“你说得对，的确与我生得不像。”

“或许，他是不是认识小瑾，”第五扶引的动作猛然顿住，“要么是他杀了小瑾，不想事情败露令我寻仇，所以对我产生了杀意；要么就是小瑾就在他身边，是他很重要的人吗，所以不愿意还给我……”

就算有了姜月的保证，聂照也无法宽心，第五扶引的存在，就是个永远不确定的潜在危险，他一但知道姜月的身份，必然会不顾一切把人从自己身边夺走，还有赫连玉，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五扶引躺在床上，烛龙撩起帐子，李宝音引着一道纤细的人影走进来：“就是这

小瓦不明就里，但还是依命传话。

如果没有错的话，是她。

“但是，你不觉得她的眉眼，与父亲相似吗？”第五扶引淡淡吐出话来，烛龙心中一揪。

“不一定，”他修长的手指有些轻微发颤，把画像卷起，“我要亲自试探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