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些灵巧的花鸟鱼虫拿出去卖,她心里很是喜欢,却因为缺吃少穿,没有余钱嘱咐婆子剪一个给自己。
一下。
对方一动不动、无声无息,也不知是否将室内的话语听去。
还道这个习俗,有向神灵请求赐福的寓意在其中。
剑阁不同于各阁居住的山峰,而是纪若昙用无上灵力开辟的真境。
一股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释然的念头在脑海中掠过。
她终是清楚游闻羽不来告知自己的原因是何。
分明无力阻止已成定局,他的眸光中却透出一缕欲言又止的意味。
巴掌大的小脸上,挑起半边的柳叶眉,下意识扩大的瞳孔,均表达出许娇河对于此事的一无所知。
一下。
待她眉梢似有按捺不住的神色,方才迟疑道:“我不希望你搬回怀渊峰,露华受伤闭关不能侍奉,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至于另一个……闻羽自如梦世回来后,已经向我表明了担负剑阁阁主之位的意愿,而我也应允了他的请求,宗内不日就要举行接任仪式,恐怕他今后不便常去怀渊峰探望你。”
明澹斟酌着言辞,说得很慢,许娇河的惊讶却来得很快:“他要继承剑阁了吗?”
对于喜怒不形于色的明澹而言,这突兀出现的情绪过于鲜明。
又一下。
哪怕纪若昙身死,只要天地间灵气不绝,剑阁便能长长久久的存续。
许娇河收拾行李离开虚极峰时,特地前往剑阁看了一眼。
像是一根尖锐的暗刺,扎进了肌肤之中,逼得许娇河无法忽视。
兰赋却听进了耳里,过了两天拿出一篮子用灵力裁成的精致图样,陪着她欢欢喜喜贴在窗上。
结契之日,许娇河的意识中便注入了纪若昙的一丝灵息,如同永恒不灭的印记。
许娇河没有答话。
换作旁人,被人察觉没有诉诸于口的秘密,定要避开对视的目光,好为自己的心虚略作遮掩。
明澹默不作声地看着,宽大袍袖之下,修直手指无声地敲击在太师椅扶手的表面。
明澹却不躲不闪,任凭许娇河的视线望进瞳孔深处。
他点到为止,没有围绕游闻羽成为剑阁阁主的话题过多展开,转而又不经意提到一句,“对了,还有另外一件事,半月后我会亲自前往欲海,利用娲皇像的神力加固欲海的封印,在此之前我会将娲皇像存放在怀渊峰的藏宝库内,宝库有若昙生前捕获的四爪蛟龙做阵灵,乃是云衔宗最安全的寄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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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唇畔挑起无奈的弧度,轻声哄劝许娇河道:“还请娇河君不要责怪闻羽的隐瞒,继承剑阁兹事体大,想来他心下紧张,又见娇河君受伤睡得昏沉,推己及人,不敢随意打扰让你更加忧心劳神。”
……
它从外部看来是一座悬浮着的、三层楼塔的式样,周围环绕着无数没有实体的深红色剑灵——它们既是纪若昙百年铸剑的荣耀象征,也是守护着剑阁不被仇敌和外人入侵的终极法阵。
许娇河这话说得随意,其中并无几分卖惨的意思。
她不想与游闻羽碰面,于是从灵
明澹道:“娇河君此言不假,闻羽为人内敛,胸有沟壑,他不愿说明的事,我们唯有多加理解。”
许娇河回忆起这件让她倍感温暖的小事,发散的目光无意识朝左边移转,忽见门外有小半边身影映在窗封之上,对比体型胖瘦,似乎是兰赋。
“若娇河君闲暇得空,也请替我留神着意。”
她稍稍仰起脸:“宗主似乎有事瞒着我。”
许娇河在心底暗道了句抱歉,那头良久不语的明澹倏忽说道:“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好再劝。”
许娇河笑了笑:“我明白的,闻羽长大了,无须我这个师母事事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