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点头：“没错！”

盛兰忙问：“福伯，倘若真品刚刚烧造出来，皇帝还没来得及用上就驾崩了，上面没有酒渍，又该怎么分辨真假呢？”

福伯问：“你觉得哪一种是真品呢？”

果然，只有第三只给她的感觉最好。

她沉思一番，回答说：“这四只瓷杯，第一、第二和第四，外表光泽看着比较死，只有第三只看到了一层温润的宝光。”

福伯微微一笑：“我的鉴定点与你不一样，我是从瓷杯内发现不一样的，斗彩鸡缸杯是用来饮酒的酒具，既是饮酒之器，上面肯定有被酒浸过的痕迹，而仿品主要是用来掉包骗人的，不可能真的拿来喝酒，所以两者之间就存在着些许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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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样子，盛兰伸手拿起第四只瓷杯。第四只瓷杯上手，与第一只和第二只一样，触感反馈依旧是干干的、涩涩的。

盛兰噗嗤笑了：“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竟然用太监的二手货，真是好笑！”

福伯顿了顿，又说：“当然啦，这点差异非常细微，若非精于此道的行家细查细看，是根本不可能发现的。”

斗彩鸡缸杯（5）

“为什么？”

盛兰略略点了点头：“看得差不多了！”

“这也没办法，谁

他随手拿起第三只鸡缸杯，说：“你猜得没错，这只才是真的。”

“原来是这样啊！”盛兰恍然大悟：“每一件器物都要做毒理检验，这么说来，皇帝老儿用的是太监吃过喝过的二手器？”

汪金琦惊讶地看着盛兰：“这四只杯子，无论是颜色、外观、图案、重量、胎质，看着都一模一样，我看了好几天就看不出真假，你是怎么看出这只是真品的？你说的宝光我怎么看不到？”

什么宝光不宝光的，听着就很玄学。

盛兰说：“我瞅着，第三只杯子看着比较真。”

“古代皇帝都很惜命，凡是上供之器，入宫之前都要经过毒理检验，尤其是皇帝日常用来吃饭喝茶饮酒的瓷器，更要谨慎再谨慎，你们都知道，瓷器是用泥土烧造而成的，土壤中含有多种元素，不乏有些有毒有害的，而瓷器的颜色是金属离子在高温中氧化或者还原后所显示的颜色，这些金属离子都取自于矿物，氧化钴为蓝色，氧化亚钴为绿色，铜为红色，铁为红色或黑色，但硫、砷、汞之类的矿物是有毒的，万一不小心把皇帝太后毒死了，谁能负得起这个责任？所以这些器物，送到皇帝面前之时已经经过层层检测了，酒具用酒来验，食器用食物来验，送入宫还要太监来尝，但凡发现一点问题，整批瓷器都得砸碎！”

盛兰含糊其辞道：“这个……我也不好解释，我在一本书上看过，所谓的宝光是一件物品历经岁月沧桑沉淀出来的烟火气，这四只杯子从外观上看是一模一样，可唯有第三只杯子，给我一种古朴的感觉。”

福伯一直观察着盛兰的表情，见她拿第三只瓷杯的表情明显与拿其他几只不一样，眼神开始期待起来。

福伯听她这么说，却露出了赞许的笑容：“一代新人胜旧人，难怪黄老都夸你眼力好！”

福伯摇了摇头：“不可能，只要是酒器，肯定会有酒渍。”

随后，她把这四只瓷杯又摸了一遍。

汪金琦见盛兰看了那么久还没结果，忍不住问：“看好了吗？”

福伯心中惊喜，面上不动声色，淡淡问：“为什么觉得第三只比较真？”

盛兰当然不能说自己有系统，可以鉴定世间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