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就问:“你从哪里看出它是假的?”
焦一琛笑道:“算出来的。”
赵老眉头一皱:“算出来的?”
这个回答,显然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
孙老好奇道:“古玩的真假,也能用算数算出来?”
“当然。”焦一琛很笃定地点头。
其他人听到他这番话,不由哈哈大笑。
“古玩也能用算命之术来判断真假,真是笑死人了。”
真假仿生瓷(4)
“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过这么荒谬的说法,这小子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要是算命能算出古玩的真假,我们这些人也不用成天苦哈哈提升鉴定水平了。”
“就是,这小子看着人模狗样,该不会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吧?”
在场的老一辈收藏家和鉴定大师,听到焦一琛说算命,也觉得十分荒谬。
在他们看来,算命是算命,搞收藏是搞收藏,这两者之间,八竿子都打不着。
用算命之术来判断古玩的真假,简直跟秋桐说王熙凤是贤惠人儿一样可笑。
殊不知,焦一琛天生就有聚敛财富的阴阳二气,普通的算命之术到了他的手里,都能变成百算百灵的神术,更何况是紫微斗数这等皇家秘传绝学。
焦一琛生性洒脱,也懒得跟这些人磨嘴皮,只说:“你们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赵老摇了摇头,转眸看向盛兰:“你呢,觉得这东西怎么样?”
“这件东西做工很好的,很完美的一件仿生瓷。”
赵老听她这么说,眼中划过一丝失望之色。
刚才他看盛兰看这件绿玉葡萄的神情与别人不同,还以为她能看出什么端倪来呢。
不曾想,她也跟其他人一样,人云亦云,夸这件完美。
谁知,盛兰话锋一转,摇头叹息:“只可惜是假的,不然就是一件不得了的精品了。”
这话一出,众人脸色皆是一遍。
赵老目光陡然幽深。
焦一琛则一脸惊讶地看着盛兰。
出生豪门大族的他,见惯了好东西,如何看不出这件绿玉葡萄,不论从哪个方面看,都与真品乾隆的仿生瓷一模一样。
他之所以能够鉴定出这件瓷器的真假,完全是靠紫微斗数投机取巧鉴别出来的。
万万没想到,盛兰竟然可以不靠任何东西,只凭一双眼睛,就把这件高度仿真的瓷器鉴定出来。
这眼力好得要违反广告法了吧?
众人不由嗤笑出声,都认为盛兰是在空口说白话,故意博人眼球。
骆冰冰与赵老一起来的老专家都变了脸上,顿时皱起眉头,拉着盛兰的衣角,悄声说:“兰兰,你要是看不懂就别乱说,赵老是国内最顶尖的陶瓷鉴定大师,他的东西怎么会有假呢?你要是因为此事得罪他,以后在这一行就很难混下去了。”
她哪里知道,盛兰是实话实说,这件仿生的绿玉葡萄就是假的。
此时,盛兰心里也紧张得一批。
她虽然利用鉴定之手,鉴定出这件仿生瓷是假的。
无奈这造假造得太完美了,就算有神级鉴宝系统帮忙,她也没法找出破绽来证明它是假的。
这玩意就有点像莆田的假鞋,仿得真假难辨,让人很难发觉是假的。
杂项专家李老笑着问:“老赵,这位小朋友说这串葡萄是假的,你怎么看呢?”
赵老却笑了:“还能怎么看呢?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刚才老黄夸她眼力好,我还有点不信,如今却是信了,这眼力真是好得令人瞠目啊!”
真假仿生瓷(5)
他信手拿起台上的绿玉葡萄,轻叹道:这串葡萄,方方面面都堪称完美,可见烧制这件瓷器之人水平有多高,连我当初都差点打眼了。”
“什么?打眼?这……这是假的……”
之前信誓旦旦说这东西是真的一众年轻人,听到赵老这番话,皆是大吃一惊。
刚才第一个开口的潮牌青年,脸上更是露出难以置信之色,颤声道:“赵老,这真是假货吗?”
赵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是假货,是仿品。”
“仿品不就是假货吗?”
“当然不是,仿品是仿品,假货是假货,这两者是不一样的。”
赵老摇了摇头,指着黄老手上的卷轴,说:“比如老黄这张《富春山居图》,不是黄公望的真迹,而是董其昌的仿作,却拥有极高的艺术价值和经济价值,仿品只要时间足够长,手艺足够好,也是很有价值的,但假货没有,假货纯粹是骗人的,本身毫无价值。”
“哦,是这样啊!”青年人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件瓷器,品相看着那么好,它……它怎么会是假的呢?”
赵老没有回答,而是笑着问盛兰:“你说它是假的,有什么依据吗?你该不会也和你身边的小伙子一样,用算术算出来的吧?”
“我哪会什么算命呢?”盛兰笑吟吟说:“我只是觉得这件瓷器做得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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