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日后定有重谢。”
“足下看过这封信,再做定夺不迟。”秦异把信贴着桌案推到于?面前。
异迎窗而立,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七公子,近来可好?”
秦异以前虽然也讨厌无趣,可好歹会给点反应的。
“何必调查。足下专修律法,但是现在的廷尉卿姓陶,是长公子的母家。长公子出生名门,一向任用世家子弟。像足下这样孤身入秦的寒微之士,只怕登再多次门,连面见长公子的机会也没有,何况自陈自荐。”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真是无趣……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覃某叉手站在一边,看着桌上费尽手段得来的琴,说:“你得偿所愿了。”
“足下请坐。”一旁的秦异见于?果然来了,示意他入座。
“得偿所愿?还远着呢,”秦异眺望远处的南岭钟山,凌云豪迈,转身问覃某,“范苒要你交给我的东西呢?”
“纵有一身凌云壮志、冲天才气,投靠无门,也是枉然。”
覃某觉得可笑,“这么一张好琴,却只能一辈子藏在椟中,可惜。”饶是他没有什么音乐修养,也听得出这是一张绝世好琴,却失去了最基本鸣声的价值,g脆改名叫“凤哑岐山”好了。
覃某轻笑一声,转头看见摆在案上的琴,凑过去瞧了一眼,金徽yuzu象牙轸,摇头啧啧,“这莫不就是凤鸣岐山,华氏给你的?也不知弹出来是什么样的。”
说着,覃某伸手随便拨弄了一下,传出通透沉稳的声音,混着秦异的回答:“这把琴是拿来供的,不是弹的。”
闻言,覃某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交给秦异。覃某见秦异一目十行,草草扫视,问:“西洲的事,你就这么拖着?”
“听说华王后给你取字了,”端方诚稳谓之正,覃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秦异,觉得没有一点贴合秦异的地方,只觉得讽刺,冷笑一声,“呵,正卿。”
“你调查我?”于?眼眶微缩,眼神变得危险。
“阁下……”于?来了点兴趣,放尊重了一点,“难道有更好的去处?”
秦异目不斜视,“我说的千金,是足下的才能。”
“那那封信是什么意思?千金之赏,只是引我来的空话?”
“没有。”
于?不屑一顾,“就算我于?的才能值这个价,那也是我的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
“丞相王凘,出身寒门,广纳门客,可以一试。”
覃某也一脸迷惑,他从未见过此人,不知秦异又要ga0什么名堂。
覃某一瞬间绷紧,望着房门,正准备问秦异,只听秦异淡淡地吐出一个字:“进。”
秦异将看完的信重新塞回信封,成竹在x,“他会满意我的交代的。”
外面不是有终南守着吗?
“事缓则圆。”此事迟迟没有证据结果,又在这个风口浪尖,早没人还记得一个侍卫的风流韵事了。
可于?又想起三公子的结局,直摇头,“那更不妥了。牵扯到王储之争,等到长公子继位,不要说官职了,我x命都难保。”
“阁下难道不知王凘和秦昪势同水火?王凘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廷尉寺。”
这种敲门方式,不是空碧楼的老板娘。
于?随便坐下,甩下手里的一袋金,哐一下砸在桌案上,“你的?”
凤鸣岐山,是感恩怀德之琴,华王后把这张琴赐给秦异,用心显而易见。
来者是个放浪落拓男子,看见秦异,眯眼皱眉,最后终于想起来了,一脸疑惑,“是你?”
秦异没有回应这个极度讥讽的问候。
“不是。”
面对嘲弄意味十足的覃某,秦异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没有多看覃某一眼。
“只怕你这个廷尉左监做不长了,”要不是西洲是个y汉,谁经得起秦异这么耗,“还有王凘,你一越成为王后之子,怕是不好和他交代吧。”
“哦?”于?身t前倾,斜嘴一笑,虎视眈眈,“你有一千金给我?”
于?冷笑,翻了个白眼。
这是一封普通的引荐信,文辞优美,仔细读才能发现其实含糊,甚至没有写明引荐的人,
“如果举荐你的人,是廷尉左监呢?”
“七公子?”于?一惊,七公子也掺和进来了?和王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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