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敏恩脸色一沉,这句话的意思几乎等同于直接指责她要谋害亲夫了。
“这是什么……”
樊敏恩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良久,她才开口道:“我跟她不熟,只知道她是我丈夫的下属。”
“那么我把录音拿给骆总听一听,你猜他听过之后会怎么想?”
“窃听器,刚才你和郑远志的对话我一直在旁听。”路天峰笑着指了指耳机,“因此我知道的信息已经足够多了。”
了你,我也依然能够监视你。”路天峰不经意地伸出手,拎起樊敏恩的手提包,在包底摸了摸,然后他的手心里就多了一个纽扣大小的黑色玩意儿。
樊敏恩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似乎想发作,最后还是很勉强地以平静的语气道:“路队是想拿这份录音跟我做交易吗?”
樊敏恩眉头舒展开来,她竟然开始笑了。
“算不上交易,我只是想知道你跟陈诺兰的关系。”路天峰说出了一个让对方意外万分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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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对陈诺兰依然怀有敌意,这是为什么呢?”
“她……跟骆滕风之间确实是有些桃色传闻,但全部是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而已,身为骆滕风的妻子,我没有发现她有任何异常。”
“谈这种事情有必要遮遮掩掩吗?更有意思的是,风腾基因的公司事务,原本不应该由你去插手管理吧?”
所以,问题出在骆滕风身上吗?
“无凭无据的事情,你可不能乱说啊!”
“既然你旁听了我们之间的对话,那么我也不需要浪费唇舌去解释了,我跟郑远志之间根本就没有男女私情。我约他出来见面,完全是为了风腾基因最近融资的事情。”
路天峰的眉头一挑,他捕捉到两个非常细微的信息点:第一,樊敏恩直呼了骆滕风的姓名,而不再用丈夫作为代称;第二,樊敏恩说的是没有发现陈诺兰的异常,并没有说骆滕风是否有异常。
“在国内,谈生意就是谈感情,路队不会不知道这一点吧?”樊敏恩继续轻描淡写地避开正面回答。
樊敏恩叹了一口气:“因为我总觉得陈诺兰就像小时候故事书里的疯狂科学家一样,她对工作的热情和投入程度令人惊叹。虽说现在陈诺兰跟骆滕风并无瓜葛,但谁知道未来的某一天,她会不会突然爱上他呢?”
“骆太太,你是不是在潜意识里面已经把自己当作风腾基因的ceo了?”
“继续说吧,我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其实路天峰知道的信息也极其有限,只是他一直很在意,在第一次循环的婚宴阶段,樊敏恩和陈诺兰之间发生过一段不太愉快的对话,但他始终没有机会去查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