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冯鼎却叹息一声，说道：“当年天门断绝一战，最后时刻，众圣融汇天道，断绝各界，地仙界更是陡然断隔，也被动摇根基，人参果树作为地仙界的核心之处，恐怕也就此坍塌，再无存留吧？而且就算是人参果树还在，这一万年结果一次，只怕早就被人给摘完、吃光了吧？”

南海十三郎不信，却是看向了老寇。

“头儿，是这样吗？”

河曲罗汉似乎在搓手：“贫僧还在灵山之时，就听说过这人参果、草还丹的名声，只不过职低位卑，哪有得见……”

那南海十三郎是个冷酷的性子，话语不多，但到了这儿，却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句：“话说……这观中，还有那大名鼎鼎的人参果树吗？”

他傲然说道：“我五庄观中，即便被天魔攻破，一片破败，但如此重宝，又岂是没有防备的？人参果树所在之地，必然身处秘境洞天，法阵重重，寻常人等，如何能进？”

老寇听了，突然笑了：“怎么，你们想吃？”

老寇说道：“都说天上一日，人间一年，而这地仙界却是反过来的，时间流速，比人间快上二三十倍，所以多年过去，若果树真的未曾毁去，或许真的也就硕果累累。至于旁人盗取嘛……”

众人皆笑，而河曲罗汉则说道：“大档头你都说了，这人参果，乃你师门至宝，现如今你师尊不在，此物也自然归入你囊中——我们既然投入你的麾下，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自然不敢妄议，只是考古追究，好奇而已……”

也算是对自己的和解。

冯鼎、河曲罗汉与南海十三郎等人听了，连连点头，说：“是极，是极！”

几人走进大殿，一路朝着殿宇正中的悬崖走去。

南海十三郎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倒是不指望吃上一个，就想着到底有没有那么神奇？若真如此，给我闻上一下，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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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他，众人似乎都停下了脚步，朝着老寇望去。

这一段话，不光是说给这几个手下听的。

讲到这里，他似乎也完成了逻辑自洽，平静地说道：“所以说，授业恩情是授业恩情，自谋生路是自谋生路，并不冲突……”

别紧张——我若对授业解惑的师父忠心耿耿，也不至于和你们背后的那帮人合作……师父自己去寻得逍遥自在，一世苟活，却不管我们这些弟子死活，我们又何必心心念念，为他维护大道？”

老寇说完，精神一振，说道：“来，且看看我师父隐遁千年，还留了什么遗产，给我这个弟子……”

那老寇听了，却不由得笑道：“得，看起来你们对我师门这人参果，是真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