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

他却笑了：“如果你因为之前的梦境人生，而就此消弭，那么我也不会如此好说话。而现在，你赢得了我的尊重……”

男人点头：“可以。”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我按捺着心中的“鄙夷”，开口说道：“你说很多事儿，都是陆左的布置——但我爷爷从归云墟，将姬影带出，却是接近三十年……”

男人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方才说道：“你倒不是一个喜欢盲从的人。”

我感觉到在这个传说中的人物面前，自己就仿佛全身赤裸，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好一会儿，我方才说道：“你们之间，我不太了解——但陆左做的这一切，或许终究都是有原因的吧？”

他笑得我有些心虚，不敢说话，而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停歇下来，看着我，说：“看来你对姬影的背叛，很是耿耿于怀啊？”

男人说：“有些东西，你不亲自去，是无法体验和形容的——目前唯一能够肯定的，是那家伙即便去了那里，也不是全知全能，并且还被天道和各种规则所限，根本回返不来……”

听到我的问话，男人突然笑了。

他之所以与我聊这么多，或许还是有所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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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未相信对方的话语。

我感受到了男人的情绪……

门虫却是佛家术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是吗？

我开口，问：“能问几个问题吗？”

男人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淡淡地说道：“或许吧。我只是不满而已——因为他或许未必愿意去那儿，而我却无牵无挂，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他去了高处，却独留我一人，在这狗屁人间……”

无论从什么点，据我了解，这位养鸡专业户，从来都不是一个大方的人。

我说：“不是归云墟吗？”

我突然笑了：“既然如此，那你还这么羡慕？”

男人有点儿恼了，说：“我羡慕了？”

聪明人对话，从来都是一叶知秋。

但即便如此，我还是认真说道：“今时今日，我落到如此田地，已经认栽了——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一些不服，总得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翻的船，不是吗？”

我认真地点头：“你羡慕了！”

说到此处，他却是认真问我：“你说对吧？当初，如果说当初他让我一步，我们都各安其所了，不对吗？”

我有些诧异：“这么大方？”

男人流露出了期待向往，又颇为不屑的神情来，缓缓说道：“因为，谁也不知道，那里，到底是哪儿……”

一种极为浓烈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