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平素最讨厌的粗鲁汉子，今日却被秦昆郑重邀请吃海鲜，聂雨玄估摸着，这一顿饭少说也要吃个800块。

老王不愧是领导，三句话不会离本行，秦昆无语的同时，觉得老王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

临近光棍节，秦昆逐渐从那段阴影中走了出来。

反正他也接受了生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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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猛说他太过妇人之仁，秦昆也觉得是这样，不过二人生活的环境根本不同，牛猛不会理解自己亲手宰掉一个人后留下的心里阴影。

只是夜深了，一些抹不去的心结依然会困扰着秦昆，让他辗转难眠。

涉世未深的姜阳自从南下后，第一次感受到了社会的恶意和黑幕，犹自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王馆长严肃地点点头，眼神唏嘘：“当年我也是像你一样，对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神伤，直到我遇到了你婶。小秦，早点走出来吧！今天火化死者的家属又投诉你了，你给老头擦腮红的事情让我们殡仪馆的服务水平大跌啊。在这样下去，下个月是没业绩的啊……”

王馆长转过头淡淡道：“小秦的专业素养和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小姜，明天写两千字检讨过来，另外马上给死者家属赔礼道歉。”

秦昆脸不红心不跳道：“那腮红是姜阳画的。其实这几天都是他在出错，我这个当师傅的，总得为新人背锅。”

“你……懂我？”秦昆微微张着嘴巴，难以置信地看着王馆长。

只是秦昆也不是什么喜欢钻牛角尖的人。

聂雨玄，斗宗三虎，络腮胡子，刑侦大队灵侦科一员。

反正我不认识那个神棍。

晚上下班，周渔生鲜馆，这个小区附近唯一还算高档的饭店，聂雨玄坐在对面啃着蟹钳，问道：“秦黑狗，你有病吗？请我吃饭？”

老王哦地发出一声疑问，然后故作沉吟：“果然是这样！下个月他的绩效奖金没了。”

……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上学时候听语文老师说过，普希金那种文豪都是和人决斗早逝的，自己为了苟活，弄死几个同样为了苟活的人算的了什么。

原来领导笼络老员工的手段……果然是打压新人……亘古不变啊……

……

秦昆脑子一懵。

猛鬼收容系统、鬼、十死城，这种说出去别人认为自己是神经病的东西，即便在里面做些罪恶滔天的事情，时间久了，感觉也就变淡了。

楼道里，刚走过秦昆办公室窗外的姜阳脚下趔趄，站在窗户外面听着秦昆不要脸地将黑锅扣在自己脑袋上，勃然大怒：“馆长！那不是我画的！这几天死者的仪容都是秦昆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