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萱萱打开自己的相机，里面是另一个自己惨死的样子。脑袋开瓢，尸体倒在地上，长裙凌乱，脑袋下面，血迹蔓延流淌。

秦昆的手不由得一抖。

死不瞑目的照片，落在涂萱萱手里，梦魇一样，她惊恐，难以置信，不可思议，双手插在头发里，表情有些濒临崩溃。

霍奇打了个哆嗦：“我也、我也见到……我了。和我一模一样的我，而且不止一个，好似时间线上，前一个我见到了现在的我，现在的我见到了下一个我。最后听到大钟垮塌的声音，过了好久，我才真正的醒过来。”

他们都不知道，他们面前的涂萱萱，在命运的转折口，绕进了地狱，走出白龙寺的，已经是另一个涂萱萱。

涂萱萱揉着自己的脖子，她卸下眼镜，美目通红：“秦导，我杀了自己……”

二者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人。

气的搂着肩膀。

霍奇惨淡一笑：“我吗？谁开导我？”

许洋、武森然一见，想要阻止，元兴瀚却拦住了他们：“先等等。秦导应该有自己的用意。”

霍奇嘴唇煞白，已经有些濒临崩溃。当一个人的知识高度高到思考这个世界的本质的时候，如果思维狭隘，那离发疯也就不远了。

秦昆道：“经历了不怎么美好的画面，霍大夫，晚上帮忙开导开导。”

咣——

霍奇作为精神科医生，哲学硕士，离进去恐怕不远了。

“放屁！你瞒不了我！”秦昆对于某些味道，非常灵敏，比如阳气、比如阴气，涂萱萱身上的味道，和他所认识的涂萱萱，不一样。

“那你就好好活着，反正，你没死。”

涂萱萱看着秦昆的表情，安静的有些可怕，在寺外一个无人看见的拐角，秦昆突然掐着涂萱萱的脖子，把她拉到了树后。

秦昆屈指，弹在涂萱萱额头。

秦昆深吸一口气：“那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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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奇说完，屁股上挨了凶猛的一脚，霍奇连滚带爬刹不住去势，一头撞在老树上，他回头看到踹自己的是个很老的老者，发怒道：“老头，你哪里来的！！”

秦昆和涂萱萱从树后走出来，武森然走上前一步：“萱萱，怎么了？”

“涂……萱萱……”

脑袋里，有什么东西被弹出一般，涂萱萱恶心多了一抹红印，疼痛让她的精神清醒了些。

涂萱萱微微一笑，脸色有些可怕：“我是……最后一个，她没走出来，死在里面了，而我出来了。”

树后，秦昆捏着涂萱萱，低声道：“你是谁？”

有句话说得好：世界上60的哲学家都是疯子，有20在精神病院关着，另外15成了神棍，剩下的5已经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