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寒脸颊一红，见到老道士竟然明白这茶是什么意思，不敢怠慢：“回前辈，锅支吕梁，人走长洛。”

捉鬼师。

这黑话晁震懂、葛战懂、景三生懂，楚老仙懂的多一点，余黑脸半懂不懂。

“前辈别乱来，有事讲明白，否则拳头不长眼。”

“前辈记错了吧？”

扶余山变迁史一直搞得秦昆脑子混乱，秦昆立即抬手制止。

杜清寒刚回答‘锅支吕梁’，报的就是家门了，‘人走长洛’，指得自然是经常行走长安、洛阳一带。

“停！！！”

但她可从没听过，吕梁山有捉鬼师的……

晁震浑身变得杀气腾腾，秦昆警惕起来。

她见过秦昆的本事，见过秦昆的鬼差，知道秦昆是什么身份，这群前辈的身份自然也呼之欲出。

这回轮到杜清寒愣住了。

秦昆真心懵逼了，下午最热的时候，家里一下子来了一群老头，先八卦，后盘话，现在都开始讲起扶余山变迁史了，你们到底要干嘛？老归老，你们做事得有逻辑啊。

从古至今，盗墓贼在圈内从不提盗墓二字，秦晋一带，将盗墓称为‘支锅’。原本是‘支锅搭灶’的意思，被盗墓贼借用为搭伙盗墓，算得上圈内黑话。如果说‘锅没支起来’，则是盗墓不成，一般叫做‘走空’。

晁震一步踏出，浑身突然膨胀，秒后，一头巨大的怪物出现，高达6米，俯视秦昆，阴冷的威压逼射而来，秦昆头发都快炸起了。

秦昆则压根不懂。

杜清寒回答完，晁震满意点点头：“吕梁？木旁土，吕梁杜。虽然隔行如隔山，但我生死道曾有前辈出自吕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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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老倌，葛大爷，别扯这么多没用的，我就问一句话，你们今天来找我干嘛的？”

蜃界中，不止有晁震，葛战、楚道、景三生、余月弦也进来了。

头顶上，一个硕大的太极，离他非常遥远，那轮太极图和深夜明月一般，旋转在正上方。

‘锅支吕梁’是啥？

嗯？

你摆龙门茶阵想盘老道的话，怕是江湖辈分不够。老道反要问你，从何业？走哪路？”

业内黑话他都没学完，突然又蹦出一段江湖黑话，秦昆真心很受伤……尼玛，江湖人说话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晁震将手里的扳指放在桌上，突然间，周围一片黑暗。

蜃界。

‘人走长洛’又是啥？

晁震没开口，葛战插嘴道，“那一代斗宗也是北派一员，南宗当时还是烛、祭、符三家。那一代陪天狗生在北方，就在吕梁。”

“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