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不是向来都讨厌这帮江湖人吗，但怎么听他的口气，好像是很关心他们一样？”

电话里，冯文彪道：“哼！少废话，并州分局拨你全权调遣，去把你的朋友照顾到。咱们灵侦总局，不欠这群江湖人的人情！”

此时此刻，冯文彪听到冯羌的哭诉，恨不得当面给他一耳光。

一个军队的中年人低声道。

“老子当年在灵侦总局的时候，从来没这么怂过，你还算是我的种？！”

……

过程，结果被劈头盖脸臭骂一顿。

“事别闹大了啊，和尚你也打，哥哥就看不起你了。”

冯羌挨了一顿臭骂，有气无力倒在椅子上。

冯羌当了二十多年的儿子，有一点是知道的，老爷子做事谨慎如狐，他拨自己这么多人，那这个桑榆城肯定有很多牛鬼蛇神才对！

另一个军人低声道。

“老枪，哥哥我可是私自带兵，这要让首长发现了，革职查办都是轻的！家里老爷子知道，哥哥这辈子可能就残疾了……”

冯羌不怎么理解，在冯文彪听到秦昆孤身一人去了桑榆城之后，口气就变了，还拨给自己这么多人？

“爸，真不是我怕，但你得知道那种无力的感觉，人很想死好不好！”

“是啊老枪，都是一个大院长大的，但有些事不是咱能做主的。兄弟的人手也是私下带出来的，出了事家里老爷子都不会放过咱。”

那年燕京城头，还挂着青天白日旗，冯羌的父亲牵头，将杨慎挤出灵侦总局，逼他留下江湖技法，杨慎出走燕京，却留下了葛战。也不知道有没有明白其中的意味。

“老枪，到底干嘛啊？这些和尚犯法了吗？”

冯羌白了二人一眼：“废什么话，看见蒲团上坐的人没，这是我一过命兄弟，借你俩人马冲冲邪气，给他护法。”

经历了关东之战，魔都事变后，当初的局座杨慎，连斩满清最后一位国师萨哈廉，以及大和阴阳泰斗五柳川谷，风头无两，名气响彻华夏，冯羌的父亲就知道，杨慎再不退隐，就该挨刀子了。

但真的很害怕……如果再遇到一次，如果没有秦昆，那时的他该怎么办？这是枉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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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冯羌也给自己关系要好的狐朋狗友打了电话。

冯羌的父亲冯文彪，是民国时期灵侦总局刚刚设立后的元老，他不喜欢杨慎的江湖做派，反而亲近庙堂，他知道这种机关如果为江湖把持，超越了权利约束，定然会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关在鬼镇近两个月，精神上的枯竭，未来的无妄，再加上鬼气的影响，冯羌是硬撑着出来的，他硬着头皮顶着面子，就是不愿意被那帮江湖人看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