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手紧紧握住,然后松开。
秦昆终于松了口气。
剃头刀一直转动在老人手指间,从没停过,随着老人收刀,吹走秦昆脖子上的碎发,镜子里,是一个焕然一新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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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盲目的追寻什么线索,这时候,肯定是打一架才更痛快一些!
“拿了我的刀,还想杀我吗,没这个道理吧?”
老人呵呵一笑:“首先,这不是你的刀。其次,你可以当这是你的考验。你不是要悟天道碑吗?没有考验,怎么悟?”
“你别告诉我只要打败你,就能悟出天道,这种情节太弱智,不符合你的身份。”
围光影穿梭,好似时间线飞速流逝,唯人定格不变。
老人手里没有推子,就一把剃头刀,这把秦昆用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剃头刀,此刻落在老人手里,如同活物一样。刀锋寒光四射,拂过耳畔,立刻有头发落地,面前是一个铜镜,镜子里,秦昆发现细碎的头发一层层被修剪,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头发整齐、分毫不乱的自己。
秦昆抓了抓头发,坐到方凳上:“剃。”
老人一笑:“‘打老沫’还是‘耪(pang,三声)草’?”
老人带着笑,后背有些佝偻,闻言擦了擦手掌:“叫我杨剃头或者杨师傅就行,你喜欢的话,可以叫我杨慎。”
老人渐渐收起了笑容,秦昆也收起了笑容。
打老沫是剃短发、光头,耪草就是修长发,秦昆听了解释,选择了短发。
“好嘞。”
秦昆觉得,现在自己蓄些胡子,穿个衬衫背带,披个马甲,基本就是一个老上海的富少了。
自己也曾花钱找什么tony老师、kev老师做过造型,但从没想过,一个老人,一把最普通的剃头刀,能剃出这样的效果。
老人摩挲着剃头刀,在等待秦昆的答复。
刚刚剃头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对方身上已经弥漫出了杀气。
老人唏嘘:“我这把刀,夺业削孽,无往不利,但刀这东西,终究是要见血的。”
老人掸了掸身上的碎发,看着面前的秦昆。
秦昆发现,头顶的星辰好似延时摄影一样,星星转动连成一圈,自己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长腿方凳,面前老人的胳膊上搭了一条布围子。
“呵呵,还满意吗?以前有点闲钱的时候,在老上海学习过,这手艺应该算是时髦的”
合适的短发,略带成熟刚毅,又不失年轻人的野性,与头型贴合,与气质相符,老人不知道捞了一把什么油,抹在秦昆头发上。
“神乎其技,前辈,我叫秦昆。”秦昆伸出手,目光渐渐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