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三年了。”

正手又是一巴掌。

啪！

老太婆倒是个老来精，她见过殡仪馆其他的小师傅，相比起来，秦昆太安静了，安静的有点可怕，这种敢在夜里留在殡仪馆的，恐怕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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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昆反手一巴掌抽在娘炮脸上，娘炮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昆。

老太婆在供桌上抓了把瓜子就离开了，秦昆收回目光，继续看自己的手机。

老太婆笑的很难看，有些僵硬，阴森森地翻着白眼：“没见过你，脸生啊。干了几年了？”

老太婆表情有些贪婪，秦昆心中冷笑，准备看看对方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人死如灯灭，莫恋阳间，放下尸体，早日投胎转世。”

秦昆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八风不动，缝尸间外的休息区，供桌上香火袅袅，那几个鬼影吸了几口就离开了。

“滚！”

秦昆点点头。

那几个人，是跟着带着尸体一起坐起来的，秦昆念叨完，曲大爷的老伴率先从尸体里钻了出来。

秦昆就没急着将他推进停尸柜。

周围冷风渗人，突然，门支呀一声打开，几张烂脸凑热闹一样往里探头偷看。

不一会，一个小孩抱着皮球走了进来，发现秦昆竟然在看自己，惊愕之下，小心翼翼道：“大哥哥，能陪我玩玩吗？”

那娘炮在秦昆眼前晃了晃手掌，发现秦昆没反应，一脸陶醉地凑在秦昆身边，吸着阳气。

谁能想到，子时过后的殡仪馆是这种情况，也不知道土娃在办公楼经常打游戏都见到了些啥。

秦昆斜视一眼，这是个摔的稀烂的孩子，应该是坠楼而死，秦昆笑着揉揉鼻子：“好啊。”

娘炮捂着脸颊，满怀委屈和怨毒，嘴唇抽动了几下，跺脚离开。

啪！

“哦，我是前几天刚送过来的。”

没一会，一个翘着兰花指的娘炮又走了进来，发现缝尸间竟坐了个阳人在玩手机，捂着胸口一惊，然后满脸喜色地凑了过去。

“小师傅，能看见我？”

秦昆等来好几拨不速之客，就是不见缝尸间的曲大爷尸首有什么反应。钟表的指针已经指到1点，秦昆放下手机，打了个哈欠，一个缺牙老太婆倚在门框边上，嗑着瓜子笑眯眯看着秦昆，老太婆牙齿焦黄，脸泛青紫。

窗户被打开，秦昆开了个大脚，皮球被一脚闷的老远，小孩一愣，哭着从窗口跳了下去。

冬天的冰棺堂忒冷，缝尸间挨着停尸柜，更是如此，秦昆走过去看了看曲大爷一家的尸体，发现外孙、女婿、女儿、老伴几人已经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