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槐鬼王散去阴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常公公走到张布身边，尖利的声音压得极低，“你想教唆他们杀掉主子？！”

张布双脚悬空，双手笼在袖子里，发现众鬼差看着自己，只得苦着脸继续道：“咱们自己人出点杀招，让主子提前适应一下，总比到时候真遇到危险强吧？你们没看到，他刚才很满意？”

但眼中都带着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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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昆提出陪练开始，张布就觉得秦昆是为了验证修为。

刚回来的牛猛、马烈最为疑惑，牛猛怒气未曾全消，提着张布衣领道：“怎么回事？长话短说。”

“牛某平日不爱多话，但今日警告诸位一次，若谁敢对昆哥不利，无论阴曹人间，某必杀之！记住，某乃扶余山地师手下头号鬼差，牛猛！”

在第一轮攻击过后，他确定秦昆要检验的是自己的本能修为。

怎么回事？这位谋划者不仅不罚，还有大赏？

尸藤鬼夭夭似乎做错事一样，不敢看嫁衣鬼的眼睛，更不敢看秦昆的眼睛。

“不要提刚才的事！”牛猛将张布提了起来，额头抵着对方额头，气息喷到对方脸上。

秦昆要想验证先天意识到底被唤醒到什么程度，所以张布觉得，他们得做出有威胁的攻击，而不是你我一人一招的随便应付，才提出了三只鬼王蓄力合击的想法。

秦昆再没多话，进了浴室。

警告回荡，铁链随着胸口起伏响动，说罢，牛影虚化，慢慢消失不见。

……

“谢主子赏！”

咽了咽口水，在牛猛的逼视下，张布这才将自己意图说了出来。

安静。

所有鬼差的眼睛看了过去，张布受不了那么大的压迫力，急忙苦笑道：“主子，这次还满意吗？”

中匕首一甩，重新插回后背。

“嗯，很满意，有赏！张布，若能晋级鬼王，我许你一件法器。”

“牛哥，各位，我没恶意！三位鬼王也一样，负责最后一击的封心鬼王，那鬼术看起来声势浩大，实则只是麻痹心脏的，以主子的阳气，就算被刺中，也能消化得了。”

秦昆大半年中练习的本能，是防御一切有威胁的攻击。这在他们跟着打了半年铁的过程中就发现了。

本能是什么？那是先天意识，个人状态在某种环境下的条件反射。

几秒后，牛猛放下了张布，环视四顾，视线最终停留在封心鬼王身上。

刚刚一瞬间，牛猛的气势确实把他吓住了。这就是一头护主心切的疯牛啊！

“张布，这都是你安排的？”

直到浴室中水声响起，众鬼差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