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底下,秦昆的脚在变淡,变虚化,他对刘恬一笑:“记不记得咱们去南越国度假酒店,那个婆婆。”
刘恬想了想,当然记得,这都是半个月以前的事了。
“嗯。怎么了?”
秦昆唏嘘:“那婆婆其实偷偷找过我,她告诉我你是鬼啊。”
刘恬一紧张,客厅安静的可怕,只剩下钟表的滴答声。她是死了,上一个秦昆死后她殉情,但魂魄被爷爷带回来了,不知道为何没死成。
刘恬抬头,眼神复杂。
秦昆忽然笑道:“别怕,因为那婆婆说,我也是鬼啊。”
刘恬一愣。
秦昆用这个似真似假的谎话,骗了刘恬,他伸出脚,刘恬捂着嘴巴,发现秦昆的脚在消失汽化。
“死鬼……你……”
秦昆吻住她额头:“其实你还能活一阵子的。但我不能陪你了。”
手中的阴气凝成一根针,秦昆拟出封魂针的模样,刺入刘恬后脑。为了保证自己的合理出现,自己必须消失。这是悖论,也是逻辑。
刘恬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缺了点什么。家里新的婚纱照没了,之前的遗像又被摆在桌子上。
是梦吗?
头好痛。
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会睡着?
这段时间似乎发生了一些事,都是幻觉吗?我明明记得……嘶……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
恍恍惚惚的一个月,刘恬失魂落魄。
仿佛什么重要的宝贝不见了。
情难自已,每天都是这种难过,刘恬准备喝酒麻痹一下自己。
酒吧里,刘恬在流泪,一个搭讪的男子被泼了一脸酒后,再也没人敢惹她。
人最怕的就是不知道为何难过。
那种莫名的悲伤,连酒精都麻痹不了自己!
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喂,甜甜。”
刘恬在吧台上捂住眼睛,泪水不断涌出:“太爷爷……”
“怎么了?不开心吗?”电话里的人关切道。
“没有,好像什么东西没了……”
电话沉默,老人操着蜀地口音一叹:“莫伤神,好好活着……”
老人想要安慰,也有些词穷,最终叹息一声,挂掉电话。
刘恬踉跄一笑,整个人都是迷茫的,到底什么东西没了呢?这种感觉好讨厌啊……
打车回来,走到小区门口,一个有些痞的年轻人叼着烟走了出来,模糊的视线里,那个年轻人的轮廓好熟悉。
刘恬视线模糊,朝他招了招手,年轻人吐掉烟头,一脸惊喜,发现一个香喷喷的女人倒在了怀里。
“我滴妈呀,刚住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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