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去吧。”
中年道子有些疲惫,看向卡特:“继续吗?”
卡特笑着摇摇头:“三日后你要大战,我可没有给那群伪善的驱魔人当先锋的习惯,我们先罢手好了。”
徐法承没有说话。
卡特对着杏林君和铁豪道:“把安士白交给我,我离开。”
二人看向徐法承,徐法承点了点头。
烽火台下,良久无声,直到安士白被送过来,卡特忽然说道:“三日后,需要我帮忙吗?”
徐法承瞟了一眼,冷笑:“不用。”
卡特扛着安士白,转身离开,临走前,他留下了一片纸,上面的灵力波动,和阎君笺很像。
“我宰了你们一只鬼王,这纸便留给你们好了。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撕了这张纸,魔鬼会赶来援手的。”
他们下了战书
走时是舢板,回来也是。
沉江鬼划着船,秦昆抚摸着手上的茅山令,看向船上的徐法承。
“这令牌……你是如何塞给我的。”
徐法承虚弱,眼框肿起,整个眼睛都睁不开了。在船上被安士白留下的伤势已经稳住,他有气无力道:“门字卷。”
先前那个中年道子拿出茅山令的时候,秦昆脑海便提示:得到茅山令。
当时对方用祖师爷令牌竖起大旗,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同样的方式反击回去,虽然……秦昆也不在乎违抗祖师爷令。
没想到门字卷能有这种本事,秦昆有些诧异,不过也见怪不怪了。
“既然你当时醒着,为什么不找那个你对峙一下?”秦昆点了根烟,笑嘻嘻道。
“秦黑狗,我发现你有时候很讨厌……”徐法承躺在那里,“那不是我。”
秦昆点点头:“不敢面对那个自己是吧?毕竟茅山道子忽然成了大鬼头子,会让宗门蒙羞。”
徐法承垂死病中惊坐起,被秦昆一指点在脑门,又推回躺下:“好了,开玩笑的。”
扯了这么多闲话,秦昆主要是担心徐法承有心病,猛男没法做到体贴入微的安慰,只能恰到好处地怼他一番,作为朋友,能让徐法承现在转移注意力,安心养病,是秦昆的极限了。
“这玩笑可不好笑!秦昆,我记得你曾在渡厄海时,助留侯椎秦,那个你后来去了哪,你敢想象吗?”徐法承说出了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
看见徐法承活泼了,秦昆叼着烟嘿笑:“我干嘛要想?我这号人,哪怕被留在当代,也是一条好汉,再说我因果线断了,能不能留在那里还是两说呢。”
舢板回到泅魂砦,港口,早就有一大批人得到消息,守候在那。
“秦黑狗!你死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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