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应公辫子一咬，挽着袖子上了牌桌，连年搓麻将输的只剩裤衩，今年又苦练一年，不信不回本！

秦小汪蹲下捡起火柴炮，秦昆一愣，这孩子傻了吗？

有应公像依旧高高在上，如同他头上的牌匾一样——有求必应。

三鬼的叫喊下，一个大腹便便的有应公出现，十根手指张开，一边夹着四张红中，一边夹着四张发财，嘴巴一吐，四张白板罗列整齐码放在供桌上。

炸了屎也会。

炸了土堆会欢呼雀跃。

人手几盒火柴炮，有粗有细，有几个捣蛋的点着扔到秦昆脚底下，秦昆无奈踩灭。

“叔叔！你踩我的火柴炮干嘛？”

街心，有应公庙。

秦满贵和邹井犴在家里醒酒，张春雪、杜清寒、秦雪在厨房收拾，秦昆只好一个人带着孩子上街放炮。

孩子们其实就是想看看大人们慌乱时的表情，就跟捉毛毛虫吓妈妈一样，没什么坏心眼，但也够捣蛋的。

“别……别吃撑了，明天还得早起回老家呢。”

炸了土地上结冰的窟窿会欢呼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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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皮、吊死鬼、徐桃嚷嚷的最大声，论麻将，三人水平最高，剥皮老油子一个，偷牌换牌不露马脚，腹部塞的草枝里藏了整整一副牌，自称千王之王；吊死鬼是技术流，虚空换牌是基本，听说最近临近年关，受到剥皮启发，发明了舌下藏牌，能藏十三章，经常地胡，自称‘胡地魔’，作弊基本没输过；徐桃纯粹是天赋，吃喝嫖赌无一不通，打牌算牌不在话下，虽然跟前两位兄弟比起来差了点，但胜在能算到他们胡什么，打配合故意点炮是一绝，玩通牌阴人的黄金搭档。

“放心。”

“你炸我干嘛？”

门口，硝烟弥漫，街上的孩子穿着新衣服，流着鼻涕，尝试着炸一切能炸的东西。

秦家村

又是一年没来了，秦昆带着孩子走进去。

除夕夜，鞭炮隆隆。

炸了饮料瓶会欢呼雀跃。

他看见秦小汪捡起来，又丢了回去：“小孟哥，还你！”

秦昆提了一卷鞭炮，摆开，点燃，噼里啪啦，爆竹声中辞旧岁，似乎就是这种场景。

然后对面又丢过来一根，一个年纪大点的孩子痴痴笑着：“小汪！你还不跑！”

火柴炮扔到一半就炸了，没炸到人，但对面那个孩子吓得不轻，哭着回了家。秦昆嘴角一抽……好像儿子比自己小时候还凶啊。

“诸位鬼友，这一年让老夫好等！来来来，我等决战到天亮！”

鬼差们被放出，发现来了熟悉的地方，纷纷嚷嚷起来：“老雀圣，今年还打不打麻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