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秦小汪离家出走前被杜清寒逮到了，杜清寒当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背包让他出发，告诉他有这些东西在，一周都饿不死。

“这叫支锅搭灶，就是‘合伙’的意思，有时候下斗就叫支锅下斗，表示一起干。不过搬山卖消息，卸岭卖力气，搬山卸岭不卖真正的冥器。”

那天下着大雨，秦昆开车从白湖镇老街回来时见到儿子走在街上，披着雨披，戴着矿灯帽，提着鹤嘴锄，在雨夜里边走边哭，越看越惨。

“嗯……不好说。有些还挺奇怪的，有些则平平常常。”

这些复杂的知识秦小汪肯定是学不会的，不过学会了骑摩托后，在山上山下飙的飞起。

“为什么要找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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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懂，反正是我爹爹让我找的。他说我一直找下去，就能一直活下去。”

在杜家寨那些天，秦小汪被带着打洞，闻土，分金定穴，秦昆看见杜清寒教的吃力，好奇道：“你们搬山道人怎么用摸金发丘的本事？”

不过显然没用。

定制版的小摩托减震奇佳，在这种崎岖山路上如履平地，于是秦小汪在杜清寒的谆谆教诲下什么都没学会，第一个学会的是飙车。

订制的小摩托到了后，三人一路北上，来到吕梁杜家寨子，在这鬼蜮一样的村子里，三人开始了为期半月的生存考验。

“这片墓都空了，没鬼气，踏不了灵关。只能教教他别的，不过我也会的不多。”

“之前是没活路，元军杀进中原时候，日子过不下去了，倒斗为生，我和爹爹摸过好些晋朝贵族墓。后来元军被灭，肚子填饱后，钱也没了意义。就去寻找生命的意义……”

对他而言，这起码算是睡前故事了。

秦小汪恍然大悟，他可不知道姨娘是活了上千年的怪物，不过听起来姨娘小时候过得也挺惨的。

不是故意的，只是沟通能力比较差而已，只能用这种无声的抗议企图唤醒杜清寒的脑回路。

晚上睡觉前，炕烧的烫屁股，三人躺在炕上，杜清寒会给秦小汪讲讲她们之前倒斗的故事。

晚上，秦昆没心思听这些，秦小汪倒是津津有味。

“姨娘，你为什么下斗啊？”

饿了在山里打兔子，渴了去溪水边烧水饮用，睡觉时自然是回到村子，不过做饭可不用村子里的灶台，专门在村外河边用的树枝架锅。

“姨娘，墓里有什么？”

秦昆觉得两人再这样下去不是回事，便提议去进行真正的野外探险。

杜清寒脑子时好时坏，似乎每过一段时间智商会出现或高或低的改变，不过她对倒斗的专业程度却滋生在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