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江固怕秦昆生气，秦昆却不在乎。

一只狐狸……会开船不？！

俞江固干咳一声：“老涂山，好些年不见，你精明劲褪了啊……”

旁边众人也是好奇无比。

和龙槐鬼王铁慈仙一样，这些家伙是真正的山精野怪。

秦昆望着这只能言的狐狸，怔怔出神。

秦昆现在看清了，包括之前的老狐狸在内，所有狐狸都是阴魂，它们虽然口吐人言，但的确已经死了。

秦昆收回打量的眼神，对狐狸道：“是需要渡人。”

精怪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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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河畔不远，秦昆将几坛果子酒倾倒江中，一只毛茸茸的狐狸坐着龟壳船，自远而近。

这特么……孽水坞什么人都招吗？

“上师不坐船吗？”

啊？

龟壳船很大，抵得上浴缸了。

六只小狐狸坐着龟壳船过来，趴在江边大口饮酒，然后带着猛鬼旅行社一群人往龟壳船上走去。

“九幽出孽水，摆渡天外天。孽水坞，涂山通见礼！敢问上师，可是需要我等操舟渡人？”

荒山野泽中，传说最多的自然是狐狸和蛇。

远方，视线可及处，月光洒在一只巨龟身上，巨龟如楼船一般大，秦昆这才发现，狐狸坐的龟壳，只是它背上脱落的甲片之一！

也不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老龟留下来的。

愣了一下，涂山通愕然道：“瓢把子……？！”

最开始来的老狐狸望着其他人都走了，于是看向纹丝不动的秦昆。

这两种动物在古代就是提到最多的精怪。

“你们的龟壳恐怕载不动我……”

自己度量还没小到跟狐狸计较的份上。

“好嘞，儿郎们，渡人咯！”

秦昆倒是见过不少没脑子的鬼，但见了秘门中人都客客气气的，毕竟那些家伙可不想得罪秘门中人，这老狐狸看着一副精明样，但说话是真耿直，还指责起自己了。

涂山通不服，刚想说什么，忽然看见一个虚影出现在秦昆旁边。

鬼见得多了，已经不奇怪了，如今见得这只狐狸和造型别致的龟壳船，众人还真觉得稀罕。

年的岁月，蛮荒之色褪尽，留下来的是四海升平。

“这些狐狸……全是阴魂？”

老狐狸不懂俞江固什么意思，却看向秦昆：“上师既然认识瓢把子，干嘛不招他开船……大晚上消遣小的不合适吧……”

俞江固汗颜，急忙对秦昆道：“秦爷，老涂山兽类化形，吐出横骨不到三百年，一向守规矩，跟阳人接触不多，所以不通人性……它说话是有点直，您别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