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应该放下，但应该理解。弱肉强食，是很残酷。但也在激励我们，起码不该活在过去，往前走才能变强，避免惨剧再次发生，不是吗？”

“隋末唐初，河北屡次征兵，十室九空，战争都是残酷的。历朝历代死于兵灾中的百姓，也不计其数……”

“放了他们吧？”

“……”

“好。”

到他们已经死了。

陆修转过头去，默默收起甩棍。

秦昆笑道：“徐桃。”

“这些残魂，带去你的蜃界里吧。浑浑噩噩的死了，就让他们继续浑浑噩噩的生活。”

“……”

一个清辫男鬼出现，一出来，就看见周围的厉鬼们，呀嗬一声：“主子，有事？”

甲叶起伏，那些厉鬼似乎受到召唤，纷纷钻入其中。

照片递给了秦昆，窦林一路上见多了鬼魅，对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他们留存的残念告诉他们，若不是剃发易服，即将面临城破屠杀的危险。

巷子口还挂着牌子——螺丝结顶。当年大屠杀的尸体，在这座巷子里‘垒尸及顶’，因此得名。

“……”

陆修沉默，于文平沉默，窦林撞着胆子走了进去，发现昏迷的小齐手上拿着一张照片，那是旅行社的众人吃完饭后，在一处巷子口合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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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桃一身恶鬼的威煞，让那些厉鬼有些本能的畏惧，不过看到这人一头长辫，心中也放松不少。

他看向周围，一群鬼疑惑。

秦昆看了看陆修。

“嗯。带走吧。”

徐桃感受到八旗甲重的自己有些吃力，对着秦昆道：“主子，那我先回了。”

残魂的标志之一，就是记忆不全。

黑白照片上，原本只是秦昆、武森然、霍奇、涂萱萱、米太子、元兴瀚几人，但洗出来后，身后跟着一群死相凄惨的邪祟。

“上次您带我们去十八狱后，城隍令里多了一扇门，和十八狱连通了。这些家伙既能帮我做事，还能在十八狱里筑城，两不误！”

“也行。”

秦昆点了点头。

“怎么了？”

秦昆一愣，城隍令还有这种功能？

暗房变得空荡。

秦昆深吸一口气：“你们……已经死了。”

不知道这个剃头的说什么胡话。

“对了，还有件好事……”

徐桃摸出八旗甲，浑身一抖：“都进来吧！”

“秦哥……这些人……是那条巷子里亡者的残念吧？”

“他们不是来杀小齐的。”

想罢，他点点头：“城筑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