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显然经历过大场面了，秦昆受教一般点点头：“那既然大家不用躲着，你们这些摊子怎么就收了？”

流云衫换上，加上头发本来就不短，秦昆走出巷子时就不那么乍眼了。

老板看见秦昆在帮忙，才好心解释：“咱临江是兵家要地，打仗多，但山川河流阻隔，大仗却不多，各自戒备就是小心小股敌人入城。都不急。全城戒备的时候回家躲着就行……”

“嗯……斗宗自元代由北向南，现在临江还是烛宗、符宗、祭家三处，祭家老窝虽然不清楚，但烛宗、符宗一直都在月坛山附近，不如过去打探一下？”

这么大的年纪就上战场，着实可悲，不过见他们那混账模样，也是无可奈何。

既然这里是临江，刚刚那座荒山就是天虎山了。

老板关了门，好几股官兵从街道向城北汇集，显然不是什么精英，路过时有的还调戏两下民妇，哄抢一些百姓的东西。

秦昆看着这群也就十几、二十多岁的官兵，是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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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遍，秦昆本以为要人心惶惶，最后发现只有小型的骚乱，然后百姓竟然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月坛山！

秦昆唏嘘，目光看向自己来时的方向。

一瞬间，街上一令官呼喊：“敌袭已至城北十里，各自戒备！”

说去就去。

“五代之前吗……唐？隋？南北朝？”

生死道九地之一的天虎山虽然存在感不高，但也在临江，但它坐落在临江西南，比较偏僻。天虎山宗门建立于五代，据说和郭威有关，此刻那里既然是荒山，证明此时是在五代之前……

哼着小曲走在临江街头，秦昆忽然觉得远处烟尘滚滚。

秦昆为了避免太扎眼，把自行车放在一户看起来朴实的农户家里，又给了一瓶山楂水，说这是深山仙门精酿至品山楂汁，可延年益寿，农户起初不愿意，流着眼泪，被逼着喝了一口，然后惊喜连连，急忙把自行车藏到家中地窖，向秦昆拍着胸脯保证会妥善保管秦昆的脚力车，才依依不舍目送秦昆远去。

秦昆愕然，帮着收拾门口的凳子，好奇道：“店家，敌袭城北十里了，这群人怎么不回家躲着？”

“嗨！那群兵痞集合时候总喜欢顺些吃食，我们这是怕了。不跟你说了，官兵来了！”

秦昆望向街上的服饰，汉人和少数民族的服饰都不少，这三个时代都是华戎杂错的民族大融合时代，他也猜不出个所以然。不过目光却看向北郊离城里最近的那座山。

只是有些炊饼等小吃摊骂骂咧咧关了铺子：“他奶奶的，让不让人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