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国楹瞪大了眼睛。

“可能是使用雕刻刀的后遗症吧……”高凡嘀咕着，这时他才清醒，意识到这句话不该说，便眨眨眼，又看到自己房间内站着的吕国楹和劳伦斯，便向他们打招呼。

“原来您是这个意思，我刚才还为小师弟担心呢。”劳伦斯瞧向高凡的目光，马上又变得灼热起来，自油画诞生以来前后两百年，有几个开宗巨匠？大师也非常了不起了，在国内土壤上诞生的大师，更是绝无仅有啊。

“高凡，高凡。”主任去到床边摇晃着高凡。

再像，也只是另外一个梵高，另外一个莫奈，另外一个蒙特立安，价值相差云泥。

高凡跑进卫生间刷牙去了。

“吕校长，劳伦斯先生，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先别研究高凡的画了。”主任看看表，双年展马上就要开始了，得出发了。

“嗯……主任？”高凡睡眼惺忪。

“不，我说得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他只会模仿，那么他顶多成为一个大师，像我一样的大师。”吕国楹这样说，口气淡然，没有自夸的成份，因为这是事实，“很难成为开拓一派的巨匠宗师。”

高凡可能着实太累，以至于几人说了半天的话，他也没醒，现在被主任摇来摇头，想不醒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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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不明所以，在吕国楹面前展开这幅画，仍然是副素描，那上面只有一根线，却奇迹一般描绘出了两个漩涡般的美丽双眸。

“校长，大叔，早。”高凡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把手中一幅画交给主任后，“我先去刷个牙。”

神秘

“嗯？”吕国楹却一眼就窥见了那画的内容，眼睛一亮，“拿给我看看！”

主任拿着那幅画，嘀咕着：“这小子睡觉都抱着画睡。”

“到时间了，该去参加双年展了，醒醒……嗯，高凡，你怎么这么瘦？”主任催高凡起来，同时觉得高凡有点过于瘦了，他的手臂和肩膀宛如刀削。

如果只会模仿，那就……太可惜了。

可以成为一个大师，但很难成为自创一派的宗师了。

去双年展的车上，主任带了一包食物，都是匆匆从酒店餐厅要来的，包括牛奶、鸡蛋、火腿什么的，他一边喂给高凡还一边说：“高凡，多吃点，看你瘦的，跟一张纸似的。”

再调教也很难调教得过来。

嗯。吕国楹点头，又瞧了一眼地上的那些画，有疑惑，也有不解，还有可惜。

在主任记忆中，高凡本就瘦，但也得有个一百二、三十斤，可现在瞧着也就一百出头，那身材简直可以用‘飘零’来形容，瘦得太过了，肯定是画画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