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也就算了，很多参展的成名画家，只是觉得好奇过来瞧一眼，随即就各自散去。

周围则被粗犷得勾勒出了一个类似洞穴的环境。

在艾恩眼中，高凡虽然技艺娴熟，但仍然只是‘普通出色’的水平。

“看下去，你会获得惊喜的。”劳伦斯说。

现在整个画面就是，近景是个手脚漫长的非人类，远景是个洞口，洞口中有个手中拿书的人影，只是素描，已经让人清晰得感受到，整个场景布局。

洞口处是有光的。

“很出色。”艾恩不知道从哪端了一杯酒，对身边的劳伦斯说，两人都是画廊老板，算是行内人士，同样拥有很高的鉴赏水平，“但只是普通的出色，并没有达到那副作品的水平，也许高只适合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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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差不多已经过了中午。

它占据了整个画布的大部分空间。

然后就是画布正上方，那个地方，有光。

倒是围观的闲人越来越多。

即便是吕国楹的弟子，在这个年龄阶段，在他们眼中，也不过就是菜鸡互啄。

艾恩说的那副作品，就是此刻挂在墙上的仿作。

很多市民朋友在参观完双年展，发出一通‘画得真像’‘画得有点有像’‘画得不太像’的感慨后，来到这个新奇的‘创作空间’，不止看着两位美术生在此现场作画，还试着拿起画笔自己涂抹一点啥，总之，人是越聚越多，专业性浓度却是越降越低。

只看这个结构和这个线条，东美教授就知道，自己的学生不太好赢。

但考虑到高凡的年龄，和大三学生的身份，也的确让人感慨又一颗国内油画界的冉冉新星正在升起，吕老爷子还是慧眼识珠。

从布局和打底的情况来看，吕国楹的那个弟子，显然是技高一筹的。

不少围观这次‘比画’的观众们，连午饭都没吃，就等着结果出来。

但对一些画家和收藏家来说，在双方落笔后的第一个小时，就已经有结果了。

却也并非令人诧异的惊艳。

这就像是看着一只猫，不会随着时间推移长成狗那样，绘画技巧的各项基本功，是在每一个线条，每一块颜色中体现出来的，好一点就好一点，每个地方都会好一点。

画龙点睛

非常奇妙的，虽然没有涂色彩，但依然用阴影部与明亮部的简单对比——因为后期要涂色，所以这些明暗对比是不会被成作保留的，也就没必要太过细致——表达出了‘光’的存在。

等着第三个小时的时候。

光中有人体形正常的人影，这人影手中似是捧着一本书，再往洞穴外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