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明星的路线来说，就是高凡正式‘出道’了。

“梵高？我知道，但他一幅作品能卖多少钱？”小姑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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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价1亿美元左右吧。”高凡说。

高凡乐呵呵得拿着《鹏城都市报》，昨天的采访，今天应该就见报了。

这肯定不能写吧……小姑娘皱眉，这采访对象好棘手啊。

名字，大概是自己不懂的东西吧，她咬着笔头把这个名字写了上去。

小姑娘望着高凡，眼中逐渐显现出迷茫之色，大概在问自己，我是谁，他是谁，我在这干嘛呢？

一版两版三版……翻了几版没看到自己的名字，终于在第八版，关于双年展的综合报道中，高凡看到在最下方，有一个豆腐块，标题是《吕国楹弟子首秀、双年展大放异彩》。

“骂人，吕老爷子骂人特狠，绝对是我辈高人，我就学了他半成功力，已经把人气得半死。”高凡认真得说，十分钦佩的样子，“吕老爷子要是没有这张嘴啊，他画坛地位可能得减一半。”

第二天一早。

“那吕国楹大师教了您什么呢？我听说他才刚刚回国不久，肯定是给了您一些点拨，你才能在这次双年展上有所斩获吧？”小姑娘继续提问。

内容中介绍了高凡所属的学校，双年展的参展作品，当然没用《万蛆奔涌》这样的名字，而是只用‘其作品’指代，被国际画廊pace成功收购，价格为3万美元。

“您对于自己的将来很有信心啊。”小姑娘觉得终于拿到一点有价值的东西了，就笑了起来，“您觉得自己将来能成为怎样的画家？我看胡润艺术榜上，有些油画家一幅作品能卖到上千万。”

“那……我听说您的画，卖了三万美金。”小姑娘努力把话题拉回正轨，“作为一名大学生，您肯定很自豪吧。”

“这不好说。”高凡认真得想，“我的作品能卖多少钱，取决于我能活多久，在我生前，大概是赶不上梵高了，死后我会超过他。”

这可是高凡第一次上报纸。

……

“……关于本次参展成绩，高凡表示是与吕国楹大师的教导分不开的，他有信心继承大师的衣钵，成为一名优秀的油画家。”

“还行吧。”高凡挠挠脸，他对钱没什么太多概念，有吃有喝饿不死，还能有钱买画面和染料就行，但他对于自己是有判断的，“相对于我将来的作品价值，三万美金并不多。”

哈？小姑娘没反应过来，她说：“什么？”

“吕老爷子教了我什么……”高凡想了想，素描是给了个借鉴，但也都是高凡自悟居多，如果真说从吕国楹那学了什么，高凡随即点头说：“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