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不行就不行。”高凡说，看劳伦斯表情不对，他觉得自己该解释一下，“要不你等我……找个理由？”

劳伦斯提问的时候，一下子就让高凡陷入了思考。

强壮的模特

“不是因为它太可怕才不能展出。”高凡让安娜把这幅画盖上。

高凡需要战士，但战士是否强大，并不完全取决于身体吧？

“但你下一幅画究竟什么时候能画好？”劳伦斯问，“你总得再给我一幅画吧？大都会博物馆五百平方米的场地等着你填满呢。”

警惕高凡正在挖他的祖坟。

这一幅画，可算是继承了《波士顿人》的绘画方式，结合了高凡与安娜的全部技巧，其技法特征与《波士顿人》一脉相承，应该会引起艺术界的很高兴趣。

“这幅画不能展出……”劳伦斯喃喃得说，“它要是摆在城市街头，会制造无数起交通事故。”

但也太吓人了。

虽然早晚会觉查到，但打草惊蛇可是不智之举。

高凡则点头：“是，它不能被展出。”

归古典主义，写实更多一点，动物或人物的细节很明显，氛围感被线条所取代，色彩更加犀利，很少有折衷的妥协，与其相应的，也就是压迫感与攻击性更强，可以说，在攻击人类理智上，高凡目前的画风，更有效果。

究竟是什么概念。

强大。

“你想用谁做模特？以你现在的名气，可以让任何人成为你的模特。”劳伦斯说。

“我的标准很简单，就是强大。”高凡说，“你慢慢找，我不着急。”

“……算了。”劳伦斯瞧着已被遮到亚麻布后面的大画，知道没办法说服高凡，在高凡想要编理由的时候，就是无法被说服的了。

这句话让劳伦斯理智回归，不展出？怎么可能！大都会博物馆的高凡个人画展，正需要展品呢，哪怕它再吓人，顶多在现场摆两幅担架罢了。

人类的强大，只是身体上的强壮么？

“理论上，现在就行，但我没有模特啊。”高凡说。

劳伦斯只是做了个感叹和比喻。

“等等，你说清楚。”劳伦斯不解，“是身体上的强壮么？我把巨石强森给你请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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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高凡不想展出它，因为它会让永恒之魔产生警觉。

“那是因为什么不能展出？”劳伦斯很急，非常急，他看到这样的杰作不能展出，简直觉得高凡不可理喻。

劳伦斯忙说，“不不不，我只是个比喻，你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画风，这幅画很可怕也很伟大，我们需要让世界认识它！”

但高凡一向是不可理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