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那位赵大人有趣的很,说她傻,有时又像个人精,说她守古板,竟敢在官署门口打人,说她脱俗,结果满脑子情情爱爱,简直浑身都是矛盾,多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啊。”
“我是说你无趣。”
“李凭云,你个狗娘养的,真是活该命有七杀,天煞孤星。”
赵鸢第二日穿衣时,才发现钱袋子不见了。她仔细回想,昨天在船上她拿了钱袋子出来,给高程银子让他换个住所,八成是那时候落在了船上。
若是别的东西,丢也就丢了。现在她停职在家,没有俸禄,私房钱是她唯一不向父亲低头的底气了。
趁着父亲上朝,母亲去礼佛,她溜去了码头。
昨夜刚下了雪,没法出船捕鱼,码头冷冷清清。赵鸢找到沮渠燕的船,没人看守,她直接爬了上去,走入船舱。
船舱柴火烧的十分旺盛,赵鸢将披风摘下,叠好放在坐席上。
她张望了一番,似乎无人,便又出生唤道:“沮渠姑娘?”
船里异常安静,柴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清晰入耳。赵鸢闻声音望去,这才注意到船舱里挂着一张布帘,布帘上隐约透着一个躺着的人影。
赵鸢掀开帘子一角,目光探进去,那里放着一张摇椅,而李凭云正躺在摇椅上沉睡。
他右手安静地放在上腹,左手捏着一本书,垂在火盆上方。赵鸢眯起眼,向前探头,试图看清楚他手里捏着的是本什么书,李凭云的手忽然一松,眼看那本书要掉进火盆里,赵鸢箭步冲上前,在书被烧着之前,将它从火盆里捡了出来。
“烫”
这一出动静惊醒了李凭云,他睁开眼,似乎神志还留在梦里面,眼神迷离。
赵鸢道:“李大人,我来找东西,不用招呼我”
不待她说完话,李凭云左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扯入怀中,右手穿入她的发髻中,摁住她的后脑勺,啃噬似地咬上了她的嘴唇。
蠢蠢欲动2
李凭云的吻不似亲吻,更像是侵略。赵鸢脑海一片空白,李凭云钻了这空子,舌尖顶入她的唇齿间。
李凭云的手掌贴在她的背上,她的胸脯被紧紧按在他的胸膛上,前胸后背同时被烈火炙烤。
他刚喝完药没多久,唇齿见苦涩的药味侵占了赵鸢,赵鸢脸颊凭空流下两行眼泪,湿凉的触感让她回过神来,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她已经决定要安安分分嫁给裴瑯了,她过去念的书文里的每一个字,都在斥责她。
“张嘴。”
赵鸢完全失去了思想,她成为了李凭云手中的木偶,他让她做什么,她都乖乖照做。
火盆里的木柴本要烧尽了,赵鸢无力地松开手,手里的书卷再次落入火盆,成了引子,瞬时间,火盆升起旺盛的火焰。
风吹船动,赵鸢陷入了一片虚无。
李凭云放她呼吸了半瞬,紧接着又以一种更为柔情的节奏触碰她的嘴唇。
赵鸢的身体不能自控地战栗,她猛地推开李凭云。
李凭云向后退了一寸,望着身下人,眨了眨眼,目光逐渐清醒。
而后启唇,说出了一句让赵鸢永生难忘的话。
“赵大人,怎么是你?”
怎么是她
赵鸢也想知道,天底下傻子那么多,最傻之人,怎么偏偏是她。
明明有了婚约在身,还允许另一个人如此对待自己。
她拎起李凭云挂在摇椅扶手上的衣物,扔到他脸上,趁李凭云被蒙住脸的时候逃离了这艘船。
衣服从李凭云脸上滑落,他卸力般地倒在摇椅上,望着空洞洞的船梁,一时间,很多念头趁虚而入,钻入他的脑海。
他想起那年他在船舱里看到那个女人被玄清压在身下,目光如泣如诉,想起那年官兵杀上船,那个男人被砍了二十七刀,他的血溅了自己一身,想起那个女人风光大嫁,对他视而不见,想起他在市集上跪了三天三夜,直到玄清出现,想起周禄把他的脑袋按在污水里,骂他贱种。
可这些都不如赵鸢推开他的那一瞬。
赵鸢一路跑下船,此时码头已有了渔民往来。她边走边想,为何要逃呢?
她没有错,吻她的是李凭云,认错人的也是李凭云,她的错,无非是对他动心。
不该由受伤的人逃离的,秉着这个念头,她毫不犹豫地转身,朝船的方向走去。
船舱里太闷了,李凭云端起炭盆,走出船舱把里面的柴火倒入水中。
回船舱之际,一片清冷,他反而更习惯这样的温度。坚决如鼓声的脚步踩着甲板而来,李凭云万万没想到赵鸢会杀回来。
“赵”
赵鸢不由分说冲上来,她太过健康饱满,李凭云又是个病人,再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直接被赵鸢撞倒在摇椅上。
她柔软的手探入他的腰带里,将其扯开,李凭云终于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了,他皱眉道:“赵大人,我还是清白之身,你别冲动。”
赵鸢骑在他腰上,一言不发,只顾撕扯他的衣服。
李凭云摆出一副予宇欲求的样子,赵鸢见只剩一件里衣了,便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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