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烦请李郎中帮忙劝服她。”
李凭云回想了一番,赵鸢听过他的话么??很少?。那这次,她会听他的么??当然不会。
李凭云口头应下,等孟端阳走后,高程翻了个白眼:“云哥,他是来找你帮忙的,还?一副教训人的嘴脸,要不是看在鸢姐面子上,谁稀罕跟他说话。”
李凭云边走边说,“行了,这等废话,不必再说。”
“我觉得,他们不像是要保护鸢姐,而是不信任她能办成?这件事。”
李凭云若有所思地说道,“等你成?了家,就明白为何他们不愿让赵鸢去了。”
“那你呢,你想让鸢姐去么??我是想鸢姐去的,当初查晋王的案子,她被迫退出,心里?别提有多委屈了。如今由她去接晋王府的囚犯,也算有始有终了。”
李凭云默默走了许久后,突然问了另一个问题:“田兄呢?”
当初高程上长安赶考,两?个娘千叮咛万嘱咐,只差给田早河磕头,希望田早河能看好高程。他无官一身轻,专心在高程旁边当奶娘,事无巨细地照顾着?。
“云哥,我觉得甜枣哥他最近有女?人了,总是见?不着?人。”
李凭云嗤笑:“你懂什么?叫有女?人么?,回去给他递个话,我有事找他。”
“何时?”
李凭云改变主意:“算了,我亲自去找他。”
李凭云换上布衣,自己驾马出了城。长安西郊有个村落,村子坐落在山窝里?,以出山匪闻名。他在山洞里?找到田早河时,田早河正在给村里?的小孩教写字。
李凭云没有打扰他们,他在洞口静静听着?,烈阳照得他睁不开眼,他合上眼,想到一些小时候的事,想到科举,后来又想到了赵鸢。
“李兄!”田早河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很难打听到么??”
李凭云和田早河彼此欣赏,彼此羡慕。田早河羡慕李凭云的聪慧无双,李凭云则羡慕他的大智若愚。
男人的交往,如此简单直接,只要有欣赏,就能为对方出生入死。
李凭云有求,田早河二话不说就应下了。李凭云离开前,田早河问他:“赵兄那里?你提过了么??”
自然没有。李凭云不知怎的,竟有些怕赵鸢。
这很奇怪,他从来没有惧怕过什么?,甚至想不明白自己在怕些什么?。
他架着?马,沿河走着?。
正是长安夏日,绿树阴浓,楼台倒影,有风来袭,满城蔷薇香。
这是无数人读书人,读书读瞎了眼,写字写断了手,也要梦回的长安,他终于来了长安,看到的,却只有血流成?河,白骨如山。
灾星1
在孟端阳叫赵鸢过去之前, 赵鸢已从狱卒口中得知了要去武安接囚犯一事。这事八成是落在了她头上,第一次带外勤,她跃跃欲试。
不过她也清楚, 这是?苦差, 孟端阳那厮最怕她爹,不会轻易让她出外勤的。
果?然?直到快散衙时, 孟端阳才亲自前来, 赵鸢等?着看?他好戏,孟端阳却对此事只字未提, 而是?说:“今夜有位国子监的同僚宴请我,你应该也认得, 随我一同?前去吧。”
赵鸢猜到是为了此次外出接囚犯的一事, 她没多?问便答应了。
设宴的酒楼离尚书?省相距甚远,想必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赵鸢随孟端阳到的时候,菜肴已经备好了。一桌菜, 她挑不出一个不喜欢吃的。究竟什么人?,竟然?比她还了解自己的口味?
“孟老师,你的同?僚何时来?”
孟端阳道:“快了。”
赵鸢没有先动筷, 她望着窗外黄昏,脸上没有神情?, 黄昏余韵的红光落在她脸庞上, 衬出一抹不属于少年人?的深沉。
包厢门被推开, 赵鸢条件反射般地起身回礼,看?到来人?的模样, 她话哽在了喉间。
孟端阳道:“既然?李兄来了, 我先退避了。”
赵鸢没忍住,笑了出来, “孟端阳,真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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