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不了师尊的元婴,难道还碰不了我自己的?魔种敢进我的元婴,就得做好有来无回的准备。”
剑灵:“……”乍一听胡说八道,但粗略一看,这计划倒也不能说完全不可行。
它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妥协了:“反正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暂且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
那一缕侵入本体体内的浊气,先前已经被分身清理干净。
没了骚动的源头,体内的痒痛很快散去。沈映宵好了伤疤忘了疼,立刻又开始惦记那颗目前不知在哪,但应该很快就会被种给他的魔种。
“我的魔种究竟什么时候到货。”又一日,沈映宵坐在窗边,托腮望着窗外的群山,对剑灵道,“难不成是因为我最近总宅着不动,那幕后黑手没能找到时机?我要不要出去逛一逛,主动露点破绽。”
说话间他已经站起了身,打算去院里看看情况。
就在这时,身后桌上“笃”一声轻响。沈映宵倏地回过身,看到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玉佩。
……终于来了!
他心里一喜,面上却不显,只警惕地走近细看,然后对着那枚玉佩愣住:“这是……师尊的东西?”
下一瞬,沈映宵像一个丢了师尊的焦急弟子一样,抓起玉佩从窗口跃出,想寻找是谁将玉佩丢进来的。
然而院中一片寂静,并无人影。
掌心玉佩忽然一烫。沈映宵拿起它,就见上面浮出一片灵力构成的小字:
[你师尊正在我府中做客。
若想见他,午夜之前,独自一人来后山天池。
——如若走漏消息,后果自负。]
沈映宵低下头,翻来覆去地看着这枚玉佩,心中对剑灵道:“还真是师尊的东西,而且竟不知用什么法子保留了一丝气息——若非师尊此时在我手里,我还真要信了。”
“……”剑灵已经习惯了他突然蹦出的反派话语,熟练无视,只盯着那枚玉佩,“这东西怎么看都有阴谋,那人就不怕你觉出不对,带人过去围殴?”
“他此时应该正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若带人过去,他便会变更计划。”沈映宵望向后山,“何况如今师尊‘失踪’,我应该正十分焦急,一丝线索也不会放过,更不会冒险违抗他的要求,将消息传出。”
剑灵嘀咕:“那这人还挺了解你的。”
沈映宵收起玉佩,走向小院边缘——现在还未到玉佩上所说的“午夜”,但他这个丢了师尊的徒弟,怎么可能耐心踏实地等到那时再去?
反正那人说的是“午夜之前”,他立刻赶去,才符合如今茫然焦急的形象。
这一方宗主拨给他,让他暂住修养的小院,四周自然也有防护阵法。但只是防着人进入,并未防备着屋里的人外出。
沈映宵轻易便穿了过去,他像捏着救命稻草似的握着那枚玉佩,抿了抿唇,忐忑地往后山赶去。
“……”剑灵默默飘在后面跟着:对着那个反派主人看久了,这朵柔弱清冷的小白花,还真让它有些不敢相认。
……
同一时间。
数千里外的秘境当中。
沉水峰的峰主带着戚怀风,远远朝前方一扇洞开的石门指去:“就是那,这秘境生前的主人,似乎是一位天火灵根的修士,此处设下的禁制,也只有同样资质者能够进入——数来数去我们当中仅你一人符合。此方机缘若是错过实在可惜,你姑且进去一观,若有危险,便即刻退出来。”
戚怀风点了点头,观察片刻,飞身而入。
落地的一刹那,大门轰一声合拢,严丝合缝,仿佛那扇门从来没出现过。
“这…?!”同行的人俱是一惊。
沉水峰的峰主同样如此,但他震惊只停留于表面,心里则冷哼一声:他的独子同沈映宵一向不睦,前一阵更是起了直接的冲突。原本只是小辈之间的龃龉,可凌尘却不知用什么法子,逼着宗主追究了儿子从前的种种过错,重罚于他。
陈峰主爱子如命,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如今难得有神秘人给他支招,有了这机会,他定要让凌尘也尝尝同样的滋味。
“是死是活就看那小子的造化了。”陈峰主冷冷望着戚怀风消失的地方,“只可惜来的是这个小弟子,凌尘平日里对他颇为严厉,恐怕难以对我感同身受,若关进去的是沈映宵就好了……只是他那体质,啧,如今太多人盯着,太难得手。”
……
一墙之隔,戚怀风站在昏暗的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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