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忽然，戚怀风朝他伸出手，露出了掌心几颗莹润的宝珠：“师兄可知，这是何物？”

“师尊受困于毒素，被银面人囚禁在府中。沈映宵知道这件事，他为免师尊受难，只得任那丹修驱使，不得不配合他那些惨无人道的实验。”

戚怀风拨弄着灵珠的动作一顿，心中却不算意外：“果然如此。”

火灵分身继续道：“师尊被锁在一方白玉莲台上，周围全是池水，他状态不对，像是中了毒，那些池水大概是用来压制毒素的——从光线看，他和师兄似乎被关在截然不同的地方。

“你想多了。”戚怀风垂眸掸了掸衣袖，“只是一会儿还有事要你去做，懒得收放。”

自己揭穿自己没什么意思，而且火灵分身此时也实在没心情多言。

——前几日那个找上沈映宵的黑袍人，和那丹修明显不像一路。

然而沈映宵已经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了。

火灵分身：“……”

沈映宵放下心，准备继续装哑巴，坚决不提供任何情报，免得误导。

他蹙眉回想着刚才的画面，尽量只说结论：“师尊也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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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偷偷拿他的留影珠，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戚怀风竟有做贼的天赋！

火灵分身：“为了不看那些画面，你莫非打算这辈子都不解除分身了，除非找到让我失忆的法子？”

“你回去吧。”

——看这副模样，

……这才符合他知道的师弟的行动模式。

说到这，火灵分身又想起一事：“那丹修修为虽也有合体期，但功法却并不出众，正面相遇定然不是师尊的对手。他能对师尊得手……”

戚怀风接上了他的话：“恐怕还是因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沈映宵一身冷汗，他抬起头看到戚怀风幽沉的眸子，以及那状似平静细看却令人害怕的表情，本能退了一步。

沈映宵本能一摸袖子，里面空空荡荡，最后一丝希望顿时破灭——戚怀风手里的不是什么仿品，而是真货。

沈映宵正觉得师弟走得那么利落有些奇怪，这时他无意间一抬头，冷不丁看到戚怀风又回来了。

戚怀风望向手中那些珠子，目光冷沉：“那人是想借这些威胁我，还是在逼沈映宵天天看着自己失控的模样？”

我吧。”

正常人做不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可那群丹修不能以常理揣摩——没准他是嫌沈映宵不够听话，所以用这种方式作为惩罚，好让他知道下次实验该怎么做。

看到留影珠被戚怀风握在手中，又想起里面都录了些什么……他像是走在路上被迎面敲了一榔头，整个人都懵了。

火灵分身：“……”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结论似乎已经很明显了。

状况他大致都明了了，可唯有一件事……

……

恐怕是那伙黑袍人先对凌尘下手，然后被丹修捡了漏。

剑灵好奇地飘过来，看到那些熟悉的留影珠，它一怔：“怎么会在他手里？！”

他耳边顿时嗡一阵响，第一反应是把自己埋了，第二反应是把这看到太多的师弟埋了。

“师尊恐怕并不知道那人对师兄做了什么，但师兄对那些实验太配合了，他一定知道师尊在那人手里。”

戚怀风垂眼看了看那些珠子，却并未解除分身。他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弄着那些灵珠，问道：“有何收获？”

戚怀风散掉分身，闭目片刻消化了方才并入的记忆。数息后他睁开眼睛，走向沈映宵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