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看白不看。
于是没多久,本命洞府当中,便多了一道黑衣身影。
沈映宵神智进到本命洞府,换上分身。他整理了一下镶着银丝的黑衣,又挑了个好看的镂空半脸面具,对着银镜照了照,满意地微一点头,径直去了后院灵池。
这几日他闲来无事,在师尊的白玉莲台旁边加了个临时打坐台,免得每次去探查凌尘的状况,都不得不站在水里。
凌尘似乎在专心阖眸调息,沈映宵进了后院他也没睁开眼睛。不过在沈映宵飘身落到旁边那个打坐台上的时候,凌尘倒是略微动了动,露出手腕,方便他探查状况。
沈映宵这次却不是来做正事的。
他没发现凌尘微小的动作,整理好衣摆才重新抬起头。仗着凌尘在专心调息,沈映宵托腮直直望着他,感受着师尊那至清的灵力拂过身侧,将他缓缓包裹。
全村被魔修灭族时,沈映宵年纪还小,许多细节都已记不清了,但那时的惊慌无助却像是牢牢烙在脑中,让他做了许久的噩梦。
不过噩梦往往没做多久,便会被一道从天而降的白衣身影打断——凌尘仿佛能用实力碾碎一切困境,不管是心情烦躁还是恐慌无助,往他旁边凑一凑,沈映宵便能很快平静下来。
……社死的时候当然也一样。
沈映宵叹了一口气:可惜现在只能看着,要是能上手抱一抱就更好了。
这个念头闪过,他心中微动。
——师尊正专心调息,此时他对外界的感应,或许没那么强?
想到这,沈映宵忍不住往白玉莲台挪了挪,悄悄伸出手。
……然后冷不丁对上凌尘睁开的眼睛,又默默将爪子缩了回来。
做坏事被当场抓获,总是难免心虚。又想起刚才在小师弟那里痛失秘密。沈映宵低下头,积累的霉运涌上心头,忽然有些委屈。
凌尘:“……”
他只是疑惑银面人为何迟迟不来探他的腕脉,所以才睁眼看了看。怎么这人还独自委屈上了。
原本不想理会。可不知为何,看着这银面人,他竟忽然想起了徒弟从前遇事不顺时,那副难过到极致却强撑着不肯露怯的模样。
……怎么会忽然想起映宵?明明两个人一点都不相似。
不过凌尘倒是记起了另一件事:丹修修行起来,进境往往十分缓慢。而眼前这银面修士是合体期修为,所以他便下意识觉得,这是一个活了几千年的阴险老妖怪。
但此时看来却不是这样。这个丹修的年纪,或许比他想象中要小上许多,没准是跟徒弟不相上下。
凌尘望着银面人,不知为何有些见不得他这副样子。
想起这段时日,银面人除了不让他离开,似乎也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他沉默片刻,低声开口:“需要我试药?”
沈映宵一怔,摇了摇头。
凌尘:“找到了宝物却搬不走?”
沈映宵还是摇头。
凌尘:“有人打不过?”
顿了顿,他回过神,语气重新平淡下去:“有也莫要找我,我不助纣为虐。”
沈映宵:“?”
……那你问什么!
沈映宵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 惊讶地问剑灵:“难不成刚才,师尊是想主动给我帮忙?”
他的第一反应是悄悄低头看了看自己。
……很好,没有用错身体, 不管是常用的服饰还是修为, 他现在都是那个一身黑衣的神秘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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