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宵还在专心琢磨凌尘态度变化的原因,压根没听懂剑灵在说什么,闻言只是懒懒地抬眸瞥了它一眼:“?”
沈映宵动作一顿,蹙了蹙眉。他放下手中棋子:“我有些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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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默默低下头,看了一眼正托腮下棋、对将来的厄运一无所觉的主人,心累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又是你!
剑灵:“……”
,剩下的五次则是他见死不救默许的。
然后改口道:“还是别狡辩了,你直接找个什么铁布衫金钟罩之类功法练一练,重点练脖子和心口,到时候没准能逃过一劫。”
不知第多少次被同一个人推醒的沈映宵:“……”
沈映宵走到凌尘看不到的地方,找了个角落把分身放下,神智回归到了外界的本体当中。
——对这个丹修的一切猜测,终归只是猜测。
……
……说起来,也不知道映宵现在如何了。
……
至于那些危险的实验,不是还有一个元婴期的现成替身吗?用不死就往死里用,不舍得对凌尘做的事,全都可以在本体身上做。
他连宁死不屈的态度都摆好了,然而抬起头一看,站在床边的压根不是什么宗主,而是戚怀风。
丹修大多孤僻,凌尘有些好奇他在等谁。但当目光落在银面人那一张与沈映宵截然不同的脸上之后,他沉默片刻,并未多问,只垂下视线,兀自摆着入门的棋局。
——近万年, 修真界也就只出了这么一个合体期的仙灵之体,弄坏了到哪去找第二个,自然要捧在心上好好珍惜。
凌尘微一颔首,没有多问。他一颗一颗分拣好棋子,靠坐在锁链交错的白玉莲台上,看着银面人快步离开后院。那人越走越远,很快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可惜摸鱼时间有限,后院灵池不是他想留就能一直留。
凌尘望着棋盘上简单的黑白棋子,想起以前教徒弟下棋的情形,唇角泛起一抹浅淡的弧度,又很快消失。
上次自己走时,扫清了城中障碍,他应该已经从那处小镇脱险了吧。
凌尘只能看到对面的银面人有些出神,偶尔还往院门那边瞥上一眼,像是在等人。
梳理完毕,剑灵眼前一黑。
不论如何,对面这人都是一个实打实的合体期修士,现在他展露出的性格,或许只是冰山一角,其余性情尚未可知。
虽然跟银面人在一起的时候,他经常会想起沈映宵,可凌尘心里也清楚,不能真的将面前这人当做徒弟看待。下棋这种小事教就教了,其余时候,依旧不该放松警惕。
本体此时还在宗主书房的密室里,睁开眼,四周光线幽暗,四壁有阵法流转。
……
沈映宵还挺喜欢在师尊身边蹭灵气的,而且他也终于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学棋”借口,能理直气壮地长时间留在这里。
“……”
最后, 造成这一切的源头:银面人为什么对凌尘那么好, 对本体那么差……
这师弟简直称得上阴魂不散,这么隐蔽的密室,他究竟是如何找到的?
沈映宵本以为有人碰他,是因为宗主跟同伙商讨出了对策,此时要来密室带他离开。
——摆了一阵棋谱,本体那边,忽然传来一丝被触碰的感觉。
剑灵此时并未化作实体,旁人看不到它。
沈映宵怔怔看着床前的人,暗自觉得不妙:“我还想看看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