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怀风半晌没有动静,沈映宵忍不住抬起头看他。
“……”
“……”沈映宵拳头硬了。
“???”沈映宵感觉不妙,扭头就躲。
是时候把能毒哑剑灵的丹药提上日程了。
眼睛大也就这点不好:好看归好看,可但凡想使点坏心思,眼珠一转,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戚怀风见他垂眸不语,又道:“这方石室自成一片空间,与外界隔绝。你说什么外面都听不到,你的举动也不会落在银面人眼中——他逼你做的事,你尽可告诉我。”
戚怀风不想做这种低效的事,所以他没再绕圈,而是就近攥住一条石链,轻轻一拽就把这个正在生闷气的师兄拽回了面前。
忽然,剑灵灵光一闪,想起来了:“你看你师弟锁着你喂药的模样,是不是和你锁着师尊喂药的情景一模一样?——这世间万事,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一边他又觉得不妙:这孽徒师弟又想干什么?!
沈映宵眼神闪了闪,放低声音:“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沈映宵:“……”
沈映宵一时恼羞成怒:“你…¥≈!”
这么下去没完没了。
沈映宵:“?”
他含糊的声音很快被封在符篆下面,再无声息。
剑灵的声音又飘过来了:“连锁人的机关都这么相似,你们不愧是同一个师门出来的人。”
剑灵对主人的惨败毫无意外。不过此时看着这俩师兄弟的举动,它总觉得似曾相识。
剑灵没看到他杀气腾腾的眼神,还在继续:“不过你师尊就优雅多了,要吃就干脆利落地自己吃,不想吃就咬紧牙关死都不吃。你再看看你,滚来滚去也没躲掉,还不如一开始就直接躺平。”
,好像想说什么。
所以戚怀风很快有了猜想:“那个银纹阵法又有异动?”
上一次在宗主的密室里,还能说是被他取心头血的举动吓到。但这次他什么都没做,先前也说过要带沈映宵来这里养伤,沈映宵总不可能因为一睁眼看见陌生的地方就吓成这样,又不是三岁稚童。
然而刚坐稳,又是哗啦一声。戚怀风低头一看,这人又转过去了,只留给他一个不想多谈的背影。
戚怀风随手理顺他凌乱的发丝:“刚才给你喂下的药,是从梅文鹤那拿来的。你的经脉有伤,他原本想帮你慢慢温养,但又觉得或许正是因为伤势始终不好,才会稍不注意就伤上叠伤,所以……”
沈映宵:“……”
他揭掉沈映宵脸上那一枚封口的符篆,问道:“你近来的呼吸和心跳,怎么总是异常?”
剑灵:“……”
沈映宵听着这话音,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可惜他的头速远远比不上这师弟的手速。没几下就被戚怀风扣住后脑,符篆原样贴了回去。
沈映宵一怔,警惕地转过头,看到戚怀风将手按在了太极石台上。
不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边忽然有灵力流经。
下一瞬,阴阳旋转,从八个方位伸来的石链同时收紧,沈映宵身体一晃,整个人被拉回石台正中间,牢牢固定住。
对视片刻,戚怀风忽然往他嘴里塞了颗药,又重新拿起刚才揭下的符篆。
戚怀风慢条斯理道:“不想说就算了,师兄还是先把经脉养好吧——等哪天不想编瞎话了,我再慢慢听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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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我本体就算了,居然还要我分身背锅。什么辣鸡师弟,扔了算了。
而这预感很快就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