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宵没有说话。大厅里有不少人,尤其是附近还有两个管事盯着,他不想暴露,于是放松了身体,把一切都交给了勤快的蚀心印。
……可惜白送的馅饼往往是有毒的。
客人见两边的花魁都不吱声,不禁有些无趣。
想起刚才他等比复刻原版,百般引诱,面前这人却连手都不伸一下的样子,魔尊幽幽叹了一口气:“你这身清气当真碍事,如此清心寡欲,人生少了多少乐趣?真该劝你徒弟寻一把锁灵钉,沿着你这身灵骨一寸一寸钉下去。”
沈映宵只听情报, 过滤掉了他那些烦人的调侃之言。
……
沈映宵狐疑地盯着魔尊,虽然没有证据,但他总感觉这家伙正咕嘟咕嘟往外冒坏水。
魔尊:“……”
一边听,他一边被蚀心印牵着, 缓步走向客人中间。
魔尊消停片刻,等长好了又凑过来:“啧,对我下手就格外狠,早知如此,我便不换回原本的样貌了。”
先前那一波都是知根知底的买家,就算有新人, 至少也知道这里是贩卖炉鼎的地方。可这一回, 来的客人似乎格外的……天真。
半是抱怨,半是想寻些乐趣。可惜他说了半天,别人却根本听不见。
他仔细看了看周围的香薰和酒,暧昧地笑了:“这次的‘客人’, 应该是用来滋养你们的肥料。等药物生效他们失了抵抗, 便会被带去同花魁交合, 任人进补, 这样便能短时间内增进炉鼎的修为——先前我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回事, 却无缘得见,如今跟着你,倒是长了不少见识。”
沈映宵很快发现, 这一次,极乐楼中的“客人”与上次拍卖时不同。
他们就像突然误入桃花源的旅人, 有些迷茫,还有更多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中的惊喜。
不过严格来说,这魔头肚子里的坏水早就冒了不知多少年,从生前一直冒到死后,也没见他成功过几回,很有几分霉运在身上。
魔尊又飘近一些,才发现这人居然已经入定,彻底同外界隔绝开来。
沈映宵对这个倒霉鬼留了些心,一边微抬视线,暗暗打量着这处大厅。
沈映宵努力偷听着客人们之间的闲聊, 才知道这群人大概是被秘境骗进来的,他们听过蜃景选取有缘人的风闻,把极乐楼当成了温柔乡和玩乐地, 因此仗着修为不低, 打算在这人间天堂放纵一番, 取到传承。
一抹寒芒自他喉间劈过,极端凌厉的剑意连魂体都不得不暂避锋芒。
在他也正穿着这样一身衣服,躺在别人怀里……”
他以前机缘巧合进过一次蜃景,因此把这些漂亮炉鼎当成了秘境对有缘人的馈赠——上一次榨干的炉鼎,让他从一个籍籍无名的金丹初期飞升到了元婴期,或许这一次,能直接晋到分神?
客
客人身旁铺着繁花坐垫, 沈映宵在其中一枚上面跪坐下来。
这群花魁身上的气息,一看就像是炉鼎。
他入侵不了凌尘的神识,只好无趣地徘徊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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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客人原本在逗另一侧的人说话, 此时发现又来了一个花魁,他愉悦地笑了起来:“看来我很受欢迎?”
旁边,魔尊从那种诡异的走神状态中回转过来, 很是自然地在厅里逛了一圈。
凌尘没有回音。
“你那徒弟也是,空有一副恶人的行头,对你却处处留手。”魔尊若有所思,“如此心软,怎敌得过幕后那个疯子?”
外界,极乐楼的大厅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