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都sh了朕一手了……
不要……好可怕……他快要不认识这样的自己了……为什麽会……
两行温热的yet从他摀着的掌背缓缓渗出,像是流也流不完那样……嘴唇也破了,嘴里都是血的铁锈味……男人也许见着了,也许没察觉,总之手上和腰身的作动都更频繁了。终於在轩辕焕最後一个撞击,指掌收拢之下,曲流觞像触电般弓起了身子—
呜啊啊啊啊——他像个nv人一样尖叫出声,然後轰轰烈烈地ga0cha0了。
接下来的记忆开始断片,他的身子被男人摆弄着,时躺时趴时侧,男人像是永无止尽一般在他t内进出,他似乎昏了又醒,醒了又睡,口乾舌燥,连眼眶也乾涸了,这像恶梦的一切依旧没有结束……
然後曲流觞明白了:男人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这不是场梦,没有所谓梦醒,也没有任何逃出生天的机会。
镜中的脸孔,是他从未见过的清瘦苍白,大概就跟一个重伤将si之人的脸se相去不远。眼白中满是血丝,眼下的y影深到不管g0ngnv们扑了再多白粉,也掩不去。
真是一脸鬼样。曲流觞在心中嗤哼。
这个鬼却穿得人模人样的—紫金se的后袍依他的身型裁缝,无论是肩宽或是腰身全都收得恰到好处;脖子被挂上了一串又一串的名贵珠链,玛瑙、珍珠、宝石……叫得出、叫不出名字的,闪得他快瞎掉,压得他喘不过气;还有头上那一顶纯金凤冠,手工打造,无论是坠饰或是那展开翅膀的凤凰全都制作得活灵活现,想当然尔,这麽jg细高档的手工艺品,那个重啊……颈子都快断了似的。
他好像神魂分离似的,冷眼望着自己宛如一尊jg美而无神的娃娃,任着围绕在他四周的g0ngnv摆弄。他的浏海被挽起,饱满的额头被印上了jg致的花钿;脸上被扑了细致的白粉,唇上也被点了朱红……
这还成一个将军的样吗?!分明是在作贱他的吧……曲流觞的目光落在镜中那个站在他斜後方的男人—男人与他一袭成对的王袍,贵气天成,气宇不凡,也不须像他一样,涂了个大花脸……重点是,他对自己此刻这不男不nv的模样作呕到不行,男人清澈的蓝se眼眸中竟透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彷佛对他这副模样相当满意。
果然他俩的眼光相去甚远……曲流觞心中腹诽,眼角余光却被金属的反光扎了一下。
曲流觞的眼皮一跳。
尚真的佩剑……寒星……是先帝所赠的上古名剑,想来也会佩戴着它参加登基大典……
有一个念头在心里缓缓成形,一个玉石俱焚的决绝念头……曲流觞捏紧了拳,掌心微微发汗,心脏在x腔中跳得飞快。
真要如此做吗?当真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他在心里不断琢磨着这两个问题,然後再望向镜中的自己……没有任何方法了!如果不做些什麽,自己就要被折下翅膀,关进这jg巧的鸟笼里,永远在这男人身下,为他张开双腿,当他的禁脔……再无法策着马,在大漠中狂奔,或是拉动他的麟牙,放箭如雨,让敌人胆寒……这些,都将离他远去……
曲流觞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明明身上罩着层层华服,他却觉得澈骨的寒,冷汗不受控制地滑下额角。
尚真的身手不在他之下,所以,他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失败的话…如果失败的话……也没什麽……没有什麽b他现在更惨的了……是他唯一逃出生天的机会……只是,他为什麽迟疑……?该不会对这男人,他还抱持着什麽过去的情谊吧……??不!他得清醒一点!他给过这男人他的信任、他的忠心、他的友情……但是,对方回报给他的,只有深深的耻辱和痛苦……他不该再心软了……
只是,为什麽身t依旧不受控制地抖个不停,为什麽光是想像对方染血的样子,心脏就一阵紧缩,像要无法呼x1那样……
曲流觞的身子晃了晃,四周的g0ngnv吓了一跳,纷纷掩嘴轻呼,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搀住了他的腰身—几乎像是一直在注意着他那样,没有任何一点迟疑,不容许他出任何一丝差错……
曲流觞的唇角g起一个苦涩的弧度,又随即隐没。
全都退下。男人的嗓音在他身後响起。冷冷的,威严的。
g0ngnv们一福身,一溜烟的跑了。转瞬间镜前仅剩他们二人。
尽欢……男人的轻喃与吐息拂过他的颈後,感觉离他极近。朕早说了,你要再只吃这麽一点,迟早身t会受不住。
把他弄得胃口尽失的始作俑者不就是这位吗?瞧他训得这麽义正词严的样子!
寒星那银白的剑身如今离他不过盈寸,他却还没下定决心……
曲流觞吁了一口气,望着镜中的自己和男人,手指动了动,说:君上,可问你一事吗……?登基大典和立后大典结束後,我还能再回到漠北军队中吗……?
男人搂住他腰身的手臂一紧,嗓音也添了丝紧绷:朕会指派成景将军接替你指挥官的职位,你仅需安心在朕身边即可。
曲流觞感觉一颗心下沉再下沉,沉进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
他垂下了眼,寒星映入眼帘。他深x1一口气,试图以最平稳的口气说:君上……难道就没考虑过……我的意愿吗……?
明明知道对方的身分已经不同以往,他还是想要在最後一次,用以往那种对等的姿态,和对方g0u通一回。至少他尽力了……尝试过了……
他猜测过男人的可能反应:也许无言以对,也许恼羞成怒,但绝猜不到是这个—
朕努力至今,不就是为了实现对你的承诺!?男人振振有辞、慷慨激昂地说:现在不是很好吗……再也不会有人从朕手中抢走你……
薄而火热的唇印在他的颈後,似不餍足地伸舌t1an着……手掌在他的身躯四下游走……男人炽热的b0发就抵着他腰後……就像每天晚上一样,他被男人褪尽了衣衫,赏玩身t,迷失在羞耻与情慾的深渊中……然後在每次清醒时陷入深深的自厌与憎恨……
好累……这样活着,真的太累了……为什麽,男人所回应他的,他一个字也听不懂……曾经他们如此心灵相通,一个眼波交流,会心一笑,就懂得了对方心中所思所想,到底现在,哪里出了错呢……?
曲流觞茫然地阖上眼,喃喃道:君上……抱紧我……
他难得主动的要求换来的是男人更热切的啃咬,膝盖卡进了他gu间,来回摩娑,手指也急躁地扯着他的衣带……
就是这个时候—
他睁开眼,眸里寒光一闪,就在男人吻着他颈间的时候,反手ch0u出了寒星—
一时之间,剑光大盛,寒气b人。他转身,望的是男人的心窝,手臂却像有了自己的意识,反手将剑一转,抹上了自己的颈子。
尽欢——
嘶心裂肺的怒吼让曲流觞弹开眼皮,同时弹起了身子,他的脑子里充斥着轩辕焕最後呼喊他名字的声音,轰然作响,带来爆炸x的疼痛,好像有什麽要从他t内y生生撕裂他,破茧而出那般。
他抱着头在床上打滚,眼前金星乱舞,床单和衣裳全被冷汗所浸sh。
怎麽会……梦到这个的……?是因为今天赏花宴g起太多回忆?而且,最後镌刻在记忆中的,竟然不是寒星划过脖子的冰冷触感,而是轩辕焕的嗓音、轩辕焕的眼睛……有他所听过、见过,最深刻的哀伤……一个人是要失去什麽,才能发出那麽凄切的声音……?
自己……做错了吗……?
他越是思考,脑袋越是疼痛,痛到神智恍惚之际,忽然听得细细的银铃作响。
一开始以为只是无意义的窸窣声,等到察觉是铃声时,那铃声便突然变得响亮了起来。
清脆的铃声像是一gu清泉滑过他脑中,驱走了纠缠着他的剧痛、安抚他像是要四分五裂的灵魂……曲流觞平静了下来,身子却不由自主地,朝那铃声来处移动……
在这静夜中,除了他,似乎没人发现有这铃声,四周一片静悄悄,小喜子和秋水也未被惊醒。曲流觞赤着脚,只一件薄薄的单衣,恍恍惚惚地走出了住所,途中没碰上半个人。
那铃声忽远忽近、忽左忽右,像在指引着他前进……曲流觞穿过一片小竹林,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奇特的黑白se系建筑,大门是鲜yan的朱红se,在暗夜中有说不出的诡谲古怪。
曲流觞的心脏狂跳了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血ye高速奔腾,带来一种几近昏眩的期待感。
有什麽……在那里面……呼唤着他……越靠近那建筑,这样的感觉越是强烈,一直在耳边响着的铃声也更为急切,彷佛在催促些什麽。
这g0ng殿是什麽地方?他打小在g0ng里探险,从没见过此处?此时此刻,这些疑问完全未构成阻碍,一切都是如此地理所当然—他要进去看看,一定得进去……不管这是哪里……不管…是何原因……
吱呀——一声,朱红大门在他手掌贴上那一刻迳行敞开,彷佛等待他许久。曲流觞没有迟疑地跨过门槛,进入门内。
大门後方是一条长长的石子廊道,点着暖hse的石灯,铃声在他进门之後变得柔和且悦耳,彷佛是一种无言的肯定那般。
他走过石廊,来到内殿门前,手掌一贴上门扇就感觉到源源不绝透出的寒气。
里面是什麽呢?会不会有危险?擅闯……是不是不太好?
这些疑问很快地掠过他脑中,然後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银铃再次响起,曲流觞毫不迟疑地推开了内殿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玄冰棺,冰寒的蒸气在棺木四周浮动,有一种置身在云雾里的错觉。曲流觞一个抬眼,就见到挂在横梁上,一红一白的两样物事—
红的是麟牙,他的弓,白的则是寒星,让他殒命的那把剑。
一红一白,刺入眼帘,带来的是截然不同的感受,唤起的是截然不同的回忆……曲流觞难受地闭了闭眼,再睁开,心跳依旧嘈杂得厉害,他下意识地望向棺木里头—
然後愣住。
那是……他……?正确地说来,是上辈子,已si的他。
曲流觞全身的汗毛直竖,抑不住从背脊直窜上的寒气。他看着玄冰棺中灰白se的自己,颈子上青黑的裂口怵目惊心,呼应着今晚的梦境……他觉得反胃yu呕,头晕目眩、脑子发胀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调开了视线,望向高挂的麟牙。
是谁……将他的屍身和他的弓存放在这……?不,这个问题十分愚蠢,在g0ng城之内,还有谁能在君王眼皮子底下建造这麽一栋建筑,ga0来这麽罕有的棺木—自是只有君王自己才做得到。
轩辕焕……疯了吗……?他都si了,他却依旧不愿意放手,留着他的身t、他的ai弓……
梦醒之前,那撕心裂肺的叫唤好像依旧回荡在耳边……令他心旷神怡的银铃声不见了,整座内殿好像共鸣着轩辕焕那时的呼喊:
尽欢——尽欢——尽欢——
震惊而凄厉,像是鬼哭一样的声音。
曲流觞用力地摀住耳朵。
别再叫了!这很奇怪!为什麽这样执着於他……!!为什麽即使si了,也逃不开这男人……!?是否被他那一声情意满溢的呼唤,绊住了一魂……?
不行……这里不能久待……眼前望出去的景物开始扭曲、模糊……空气中好像悬着许多无形的丝线,蔓延开来,扎入他的灵魂,努力地要唤醒什麽,他不愿意想起的东西……
曲流觞一抹脸,抹下了满手的冷汗。他抬头望向麟牙,惦量着高度。
离开这里之前,他要一并带走麟牙,那是父亲送给他的弓,也是伴他征战沙场的好战友,不能让它留在这里……
重生之後,他的内力荡然无存,好在因为洛华的t型纤细,练习个几次,轻功倒是熟能生巧。这个高度,也许能试试看……
他再度看了棺木中的自己一眼,彷佛是一种道别,然後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那玄冰棺。棺木的寒气从脚心一路上窜,冻得他遍t生寒,不住发抖。
快点快点……拿到了就离开这儿吧……太令人发毛的地方了……
他深x1一口气,双足一蹬,身子轻巧地往上掠,握住了血红se的弓身。曲流觞大喜过望,手中一个使力,将麟牙从墙上的固定架中拔了出来,然後—
「哇啊啊啊啊——」
手中未曾预料到的重量让曲流觞的身子像是断了线的纸鸢一样直线下坠。
麟牙的弓身与弓弦是曲流觞的父亲年轻时在极北之境,与一头上古巨兽缠斗三天三夜,斩杀它之後,用巨兽的骨骼、毛皮与脚筋所制,重达数十斤。常人别说是拿了,连拉动弓弦也办不到,曲流觞也是成年之後,武艺大进,使用上才逐渐得心应手,能一次发s数箭,箭箭破空长y,一箭穿心。可他现在是肩不能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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