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好好休息”,说完便轻步离开了。
初夏来临,热辣的阳光炙烤着杰斯黝黑的皮肤,泛出性感的光泽。
原本在楼下看女儿这么久没下来,以为事已办妥,高兴的上楼,结果一上来就看到这姑娘像个垃圾似得仰躺在门外,好不容易叫醒了,结果还双眼涣散一问三不知,掀开裙子一看,天杀的,完好无损!
又失败了,再也没有机会了。
佣人们在不远处交头接耳,料是谁也没想到,一向脾气不好眼里不容不进一颗沙子的少爷这次竟然像个缩头乌龟一般躲着不出来,所有人都惊诧无比。
那一瞬间,格蕾只觉浑身的气血翻涌,眼珠子都气的瞪出了老远。
“好,都依你。”
结实的木门挡住了外面泼妇的攻击,格蕾砸了许久,见里面依旧没有动静,生气的猛踹了一脚房门,拽起自己在地上哭的女儿,推开在一旁劝阻的佣人,愤愤的离开了。
他将手上的干草铺好,擦了把额头的细汗,坐在马厩的棚子下发起了呆,距离那一晚,已经过去整整三个月了。
“我没有朋友,也没有信,我甚至,都不会写字”
沉默良久,柯林带着哭腔颤抖着开口了,“不准去”
又过了很久,杰斯的表情愈加凝重,悲伤透过柯林的呜咽传到他的脸上,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缓缓的,沉重的开口道。
现在,他多么想柯林大大的松一口气,摆出一副,我就知道,一切都被我看穿了的样子,再狠狠的一枪崩了他,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痛苦和难过。
房间内,世界再次恢复寂静,柯林的哭声也被衬的响了起来,杰斯默默听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是好,只能将柯林搂紧,轻轻地摩挲着他光洁的后背。
世界被黑暗笼罩,只有那一头耀眼的金发,若有若无的发出稀碎的光,就这样透过杰斯的皮肤,照进他被黑暗笼罩的炙热心脏里。
凝视这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杰斯心痛到不能自已,他的心像是被刀刃劈开又被荆棘缝合,反复不止,直到破烂粉碎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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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气,格蕾双目赤红,目眦欲裂,此刻,即使绝不占理她也一定要讨个说法,骂两句出出气。
“您说的,什么都答应我,请答应我,不要再难过了。”
人群中,只有最前面一直试图拉开格蕾的管家劳伦才知道,他们家小少爷这次是真的被伤极了,伤到连自己的坚硬外衣都无法披上了,自我欺骗和安慰的力气都没了
想到自己精心准备了这么久还没得偿所愿,气的整张脸都红透了,她知道,这次下药不论成功与否都已经是彻底撕破脸,成功了就有谈判的筹码,但最终,她还是失败了。
他没有任何安慰柯林的立场和资格,毕竟,论伤害,他给的一点也不比门外的女人少。
姨母和表妹走后,劳伦挥退一众看热闹的佣人,脸上满是心疼,叹了口气,她轻轻地敲了两下房门。
“也请杀了我吧”
空气安静到了极致,自以为的展露真相没有达到想要的结果,柯林没有任何动作,继续保持着沉默,过了好久,他倏然抬起头用力盯着杰斯的脸,那双漂亮的眼里满是复杂的情绪与泪水,有恨,有痛苦,也有许多看不清、看不透的。
可能是柯林太难过,难过到没有力气管他这个不起眼的杂碎吧,就这样轻描淡写的饶恕了他的罪行,他想问,却也没有任何资格,只能默默接受,接受这份意外的恩赐。
心好痛,这就是卑劣者的报应吗
次的哭声里饱含了悲伤与失望,满到柯林细瘦的身体都快装不住了。
低沉的嗓音并不突兀的出现在漆黑的夜里,里面的坦白却犹如一把利刃,一点点拨开发声者的骨肉,剥离出这几个音节,感受到怀里人明显的一抖和停止的呜咽,杰斯继续说着满含深情的卑劣话语,“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您说的对,黑人都是低贱的畜生,但却有一点错了,因为我连畜生都不如”
但终究是事与愿违,他拨开血淋淋的自己,却还是摸错了柯林的心,也对,他哪有资格揣测到柯林的想法呢。
捶门锤到手骨快断裂了都没有得到任何回音,如果可以,格蕾恨不得化身斗牛一头将房门给撞开,但想象终究只是想象,一切想要的结果就像这扇锤不开的木门,随着一夜暴富的美梦,再也无法触及,她狼狈的被堵在门外,再撒泼也无济于事。
那一晚的一幕幕还宛如昨日一般历历在目,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有一句冷漠的“滚吧”给那个痛苦的夜晚画上了句号。
如果他死了就好了,一枪带走两个人的痛苦,多好。
那晚后的第二日,许久未见的约瑟夫找上了他,面色不虞的对他各种讥讽辱骂,最后将他带去了庄园最远端的马场,告诉他以后只要整天照顾马就行,吃住也